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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妃看着摆在大殿里那株安息香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流月。
连她和皇上都要不来的东西,居然让流月轻易而举的弄来了。
她不由得再次打量了流月一眼,见这丫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像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似的,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皇后真的把安息香树给了你?这棵不会是假的吧?”容贵妃仍不相信,挑了挑眉,细细的看着流月。
站在容贵妃身后的容灵儿和容小蛮也不相信,容灵儿对流月是满眼的赞赏和期望,容小蛮那眼里却像淬了毒似的,嫉妒又阴毒。
流月抬头挺胸,双眸浅笑的回答容贵妃,“这是真的安息香树。臣女只是给皇后娘娘解决了一个小难题,她为了答谢臣女,才给了这棵树。娘娘还说了,之前那棵被烧掉的树是按树,是下人记错了,所以是个误会,她希望殿下的身体早日康复。”
容贵妃绝美的凤眸邪冷的挑起,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帮她解决了什么小难题?”
流月听罢,有些迟疑的抬眸:“回贵妃娘娘,臣女是医者,医者要为病人保守秘密,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请恕臣女不能泄露她的隐私,不能将病症告诉你。”
虽然流月知道这么说一定会得罪容贵妃,但保守病人的秘密是她的职责,哪怕容贵妃不开心,她仍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一直坐在太师椅上没有发话的楚非离在听到流月的话后,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浅浅的欣赏。
容贵妃一听,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个流月,真不知好歹,明明是璃王的人,居然替皇后保密秘密,她是真有原则还是蠢?
不过,别看她人小小的,可却十分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了这棵树,她真是小看她了。
流月不愿意透露皇后的病因,她原本想大发雷霆,可想着儿子的毒还得靠流月解,她只好强忍住这口气,假惺惺的道:“流月姑娘,你很有原则,本宫很欣赏你。现在找到第一种中药,该找第二种了吧?本宫赐你今晚在容华宫用晚膳,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找第二种中药,如何?”
“臣女遵命。”流月淡淡抬眸,额头沁起了一小层细密的汗。
还好容贵妃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没找她麻烦。
不过,要是容贵妃敢找她麻烦,她还不一定会继续给璃王解毒。
这时,她抬眸,看到那角落处站着的容灵儿和容小蛮,容灵儿依然满怀希望的看着她,还对她眨了眨眼睛,且俏皮的笑了笑。
容小蛮却是阴测测的盯着她,那眼神怨毒至极,嫉妒无比,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流月突然想起之前容小蛮拿蛇镯射夺魂镖追她一事,在心中暗暗生了一计。
她流月从来就是不喜欢吃亏的主,被人欺负了会第一时间欺负回去。
容小蛮敢拿暗器射她是吧?她会让她尝尝在尊敬的姨母和心爱的男人面前出丑的滋味,保管她永生难忘。
在用晚膳之前,流月和容灵儿结伴去御花园走了走。
流月突然想起容灵儿上次说的那个大燕国的燕薫儿公主的事,听闻那公主从小是个药罐子,她最熟识药性,天下没有她不知道的草药,她还在宫里种了很多草药,所以她很想去问问,问她知不知道龙脑香这味中药。
很快,容灵儿就把流月带了质子宫一处最偏僻最荒芜最寒凉的宫殿——柳宫。
因为这宫殿种了很多柳树,顾名思义,取名为柳宫。
由于燕薫儿从小体弱多病,又喜欢捣鼓药材,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味,所以萧皇后把她一个人安排在最清冷的柳宫,免得她打扰别人。
燕薫儿也乐得清净,和她从燕国带来的宫女偏安一隅,一直安静的住在这里,倒是从不打扰别人。
到达柳宫时,流月就看到一簇簇柳枝像丝绦一样垂到湖里,那柳枝青绿柔软,让流月想起一句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只是,现在已经是秋末,湖边的景色变得萧瑟无比,地上是成片的落叶,冷风吹起,一切都显得荒芜颓废,没有春天的朝气蓬勃。
等她们走进柳宫的宫门口时,流月瞬间便闻到一大股中药的药香,别人闻不惯,她在前世早就闻惯了。
那时候父母在郊区买了个大宅子,因他们一个是中医一个是西医的缘故,就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药材,所以她从小就接触中药,和这燕薫儿的爱好一样,喜欢识药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