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浇在我头上的这盆水,是肇事者临时端来的。它带着鱼腥味,我头上、衣服上还挂着片片鱼鳞。
我回头看向肇事者,是那日年会上的猥琐男。只是今天他没有那日意气风发,他头发凌乱,眼珠子里带着血丝。猥琐男将手里的铁盆扔在地上,得意地朝我笑,
我深吸一口气,抄起捞鱼网兜就朝猥琐男打过去。趁着猥琐男出手格挡之际,我又抄起另一外一个网兜冲过去。姑奶奶我今天穿着平底鞋,我就不信今天整不死他。
我在半道上被赵容城截住,他脱了外套披我身上,冷凝着脸对我说了两个字,“我来!”
赵容城气势汹汹地冲过去,猥琐男见了他竟发起愣来,直到赵容城的拳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他才回过神。
“容,容大公子饶命,饶命啊!”猥琐男没了刚才那股气势,颤着腿求饶。
赵容城又甩了一拳过去,猥琐男被打倒在地,可是他没有停歇的样子,走过去拎起猥琐男的衣襟又给了一拳。
这时候猥琐男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像是开了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赵容城似乎还打得不过瘾,还要继续,我怕他闹出人命,赶紧拉住他,“够了,够了!”
猥琐男用衣袖擦去鼻血,“容城,你即使要我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我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赵容城冷哼一声,“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惹的?!梁北雄,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看来昨天给你家的教训还不够!”
猥琐男梁北雄顿时变得毫无血色,他看看我又看看赵容城,“你,你说她是你女朋友?”
赵容城嘴角噙着冷笑,“她早就是我女朋友,难道樊菲菲他们没告诉你?”
梁北雄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十分精彩,末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樊菲菲!”
梁北雄站起来,朝我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错了!不过在你罚我之前,我有件事要去办,等我办了这件事,是活是刮悉听尊便。”说完转身走了。
“就这么放过他?”我扭头看赵容城,没能亲自动手揍他,我觉得有些不甘心。
赵容城拍了怕我的头,“他不是说了,还会来负荆请罪?”
我砸砸着嘴,觉得很没意思,这丫的梁北雄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为我周小满无权无势,就可劲的欺负我,知道我有后台了,跑得比狗还快。
赵容城冷睨着他背影,不屑道:“还行,没蠢到没边际,现在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还不晚。”
我耸了耸肩,“或许他乐意被人当枪使呢!”
我依然记得那天的场景,梁北雄已经精虫上脑,即使没人引诱他,估计他也想冒险一试。
赵容城一脸森然,“他敢!”
“姑娘,这鱼你还要吗?”那边老板已经将罗非鱼处理妥当,拎着袋子问我。
我笑了笑,“要,为什么不要,我今晚要做红烧罗非鱼。”
我接过老板手中的罗非鱼,刚要付钱给他,他朝我挥挥手,“不用给钱了,这鱼我送你。”
我哑然,“为什么要送给我,你又不是做慈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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