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瑶催促石泽快点赶车回老宅,暗暗盘算起来,海船带回来多少的好东西,
“赵家……”
顾嘉瑶隔着马车车帘,问道:“方才说得赵家,是睿王殿下的门人吧,师兄在海港搬货时,应该听过赵家的事。”
石泽眉头微皱,挥舞鞭子,鞭稍利落落在拉扯的骏马臀部,每一下都好似落在同一个部位。
分毫不差!
“我听说赵家送了自己的嫡女去伺候睿王殿下?”
顾嘉瑶意味深长笑道:“还说这位赵小姐着实了得,会算账会做生意,还是个观星高手,能推断出气候变化,十个才女捆在一起也不如她一个,难怪都说京城不少皇族王爷羡慕睿王殿下呢,战功大,圣宠高,就连女人也都是最为优秀的。”
石泽本来眉头锁成疙瘩,突然松缓开了,眼角眉梢流露出一抹嘲弄。
“我也听说过这位赵小姐,她一直跟随在睿王殿下身边,白日处理一些睿王殿下名下的生意田产,晚上……”
“师兄!”
顾嘉瑶听到砰得一声,连忙撩开车帘,石泽脑袋撞到了马车木头架子,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石泽莫不是疯了吧,哪有自己去撞马车的?
“没事,没事。”
石泽身手盖住了双眸,“方才突然有虫子飞进眼里,一时没注意就撞上了马车。”
顾嘉瑶无奈叹息,看石泽仿佛在看说谎的小孩一般。
他在说谎。
她也知道他在说谎,可她更知道师兄不会告诉自己真相。
石泽额头红肿流血,顾嘉瑶拿着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顺势钻出马车,坐在他身边。
“师妹……”
“看道,我可不想再因为有虫子而弄个车毁人亡。”
顾嘉瑶一直按着他的额头,地方本来就不大,因此她几乎贴在石泽身上。
好在马车已经出了城,驶进通往村镇的土路,往来行人并不太多。
石泽闻着幽香味道,感受师妹柔软的身躯,噗嗤……他鼻子一热,血流不止。
“你又流鼻血了?”
“没事。”
“又是没事?!”顾嘉瑶把帕子塞进他鼻子中,“到底什么才叫有事?提起赵小姐,你激动个什么?”
石泽:“……”
“莫非你同赵小姐认识?”
顾嘉瑶眨了眨眼眸,穷小子同富家千金不可说的故事?
期间还涉及狂霸拽的王爷?
她可以脑补出两万字的故事大纲,拉出百万字的故事也不困难。
只是这篇文不会有市场,毕竟梗太老了。
倘若石泽同赵小姐有什么,顾嘉瑶只能把他看作师兄了。
她可没兴趣做师兄爱情中的小师妹!
石泽一把抓住顾嘉瑶的手,“我不认识什么赵小姐,也没同她见过一面,给她信任的是睿王……”
“师兄,好了,好了,别激动。”
顾嘉瑶连忙安抚石泽,“你只是个卖苦力的,哪会见过赵小姐,我相信你,你看着道,驾好马车,别撞上树!我还不想死啊。”
倘若是一辆汽车,顾嘉瑶早把失控激动的石泽踹下去了。
然而她只会开车,不会操纵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