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廷远风一起子人有盐引,也与海盐无关。
“这法子真真极好!”
楚峥赞了一句,而后便径直自红木凳子上起身,而后忽的想起什么,面色变了几变,冲着薄玉乔开口问道。
“这法子你是如何得来的?”
听得楚峥所问,薄玉乔早便想好的说辞,而后便开口道。
“公子,这法子是妾身早年在一本古籍上瞧见的,当时也未曾将这法子放在眼里,不过近日瞧见公子为此事烦心,方才想起来。”
“古籍?那本古籍现下所在何处?”
楚峥并不相信薄玉乔的说法,若是真有所谓的古籍的话,想必这晒盐法应当也有了用过了,为何他半点消息也不曾知晓?
薄玉乔佯作未曾发觉楚峥怀疑的眸光,硬着头皮辩解道。
“公子,那古籍是妾身在父亲书房之中翻阅的,经过先前的那一场乱子,想必古籍已然寻不着了罢!”
先前薄正被押入诏狱之后,薄府的书房整个儿都快被刑部之人给拆了,哪里又能寻到一本所谓的古籍?眼下便连薄正已然被流放西南边陲之地,想必日子也算不得好过罢。不过薄玉乔倒是丝毫不能在意,薄正这厮落得如此下场,全然是他的报应,可半点怨不着旁人。
闻言,楚峥也并未太过执着于那所谓的古籍,毕竟无论这法子到底是薄玉乔自何处寻来,能够在海边晒盐的,也便只有他们大乾王朝,如此的话晒盐法的出处那没有那般重要了。
如此一想,楚峥面色便缓了缓,冲着薄玉乔柔声道。
“等到回京之后,倒是可以给你提了提身份,毕竟你现下肚腹之中已然有了娃儿,再加之这般得用的法子,当真应当论功行赏!”
见着楚峥未曾再纠缠于晒盐法的出处,薄玉乔也送了一口气。这厮居然要给她提了提身份,显然便是欲要给她侧妃的位置。思及此处,薄玉乔心头也升起一阵欢喜,虽说侧妃到底比不得正妃体面,但也入了宗室玉牒,到了那时,即便她产下腹中的娃儿,也不必再交予旁人抚养了。
大乾王朝之中,妾室所生的孩儿,都要送到主母身旁抚养,薄玉乔并未在封氏身畔长大,不过便是封氏瞧不上赵月如母子,故意不给薄玉乔这个体面便是。薄正清楚封氏的想法,也未置可否,毕竟封氏早便产下的薄玉容,薄府当年也有抬起门面的嫡长女,又何必在意一个小小庶女呢?
侧妃说的不好听,也是妾室,不过怎么说都比侍妾来的体面,到时薄玉乔也不必为了肚娃儿的前程,将其交予旁人抚养了。
薄玉乔抬手放在肚腹之上,此刻她还感受不到半点异样,只觉得心头略有些奇怪的感觉,恨不得能将最好的物什都交给腹中的孩儿,让其一辈子都过得平安喜乐。初为人母的心思,大抵便是如此罢。
将薄玉乔的动作收入眼底,楚峥凤眸之中也溢出一丝柔和之色,他先前在迎薄玉乔过门之前,早便应了这小娘子,要给她侧妃之位。现下正是一个契机,也算实现了诺言。
楚峥也未曾在客栈之中待多久,等到夜色深沉之后,便带着阿一阿二两个死士,换上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径直往余年的府邸赶去了。
知晓楚峥离去,薄玉乔心头略微升起了一股子忧心,若是楚峥真真中了旁人的圈套,那该如何是好?虽说这厮是亲王之身,但财帛动人心,即便他是亲王,想必余年为了利益以及性命,也不会在乎此点。毕竟只有控制住了楚峥,盐帮方才能继续存留。
此刻薄玉乔忧心不已,即便是躺在床榻之上,依旧了无睡意,转辗反侧难以入眠,等到透过窗棂瞧见天边那一抹鱼肚白时,薄玉乔这才恍然,原来她居然一夜未曾入眠。
唇边勾起一丝苦笑,她这是在乎楚峥这厮了?如若不然的话,为何会如此情景?
心下低叹一声,薄玉乔也不欲起身,因着有孕的缘故,她近来也颇为懒散,即便了无睡意,也愿意呆在床榻之上歇息。
只听吱嘎一声,原来是窗棂被人给推了开,薄玉乔扭头一瞧,便见着一蒙面男子自窗棂处进入到客房之中,身量高大不说,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一步步的朝向床榻逼近,着实瘆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