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目中闪过光芒,抚着杯沿道:“梅梅,你有心事?”
柳柏梅骤然睁开眼睛:“你如何知道?”
“你我兄弟十多年,你抬抬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这一路上,你离京城越近,眉头就皱得越紧。是何道理?”
柳柏梅有些无奈的跨下肩膀,长长叹了口气道:“浩子,此次入京,我想寻个人?”
“何人?”
“我叔父!”
文睿浩猛的直了身,两道寒光直射对面之人:“柳柏宇,你要寻他!”
柳柏梅点点头,道:“一晃,他离家二十多年了。”
文睿浩惊声道:“谁让你寻的,你父亲?”
柳伯梅摇摇头道:“是我祖母。她老人家没两年可活了,这些年一直惦记小儿子,眼睛都快哭瞎了。这次我走。特意偷偷将我叫去,让我四下打听打听。”
文睿浩长出一口气道:“梅梅,不是作兄弟的不提醒你,这人早已被逐出柳家了,你柳氏一门只怕……”
“老人家只想偷偷的见上一面,旁的什么都不想,见一面。她就闭得上眼了。”
文睿浩凝神思了半晌。才轻轻叹道:“你这个叔父……也算是个情种,为了个女人,竟连……罢了罢了。此事你自己拿主意。我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柳柏梅眉头紧攒,沉默不语。
文睿浩似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握住柳柏梅的胳膊:“你领着我七绕八绕走了这一路,是不是已经暗下在打听了?”
柳柏梅点点头。
“可有打听到什么?”
柳柏梅摇摇头:“二十年了。也不知他……还在世不在世!”
……
欣欣院的闺房里,东西两个角落里各摆着古鼎,燃着银霜炭,衬得一室春光。
林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霸气侧漏。
“姑娘,该醒了!”
夏风拿着衣裳,立在床前。笑盈盈道。
林西迷迷糊糊将被子往头上一闷,哼哼道:“好夏风。再让我眯一会,这几日,太累了。”
夏风玩笑道:“姑娘每日看看帐,也不往哪里去,如何就累着了,莫非夜做贼去了。”
“不是我做贼,是贼来找我!”林西顺口道。
夏风一惊,忙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西陡然清醒,忙道:“我玩笑的!”
说话间,秋雨,冬雪端了脸盆进来。
秋雨跺着脚道:“真是见了鬼了,昨儿夜里我又睡过了头,又忘了起来喂姑娘喝水。”
冬雪将脸盆放下,笑道:“旁说是你,便是我也一样。这几日一睡便睡到了天亮,中间连个梦也没有。”
夏风笑道:“明明是你们俩人偷懒贪睡。好在姑娘是个好性的,若换了旁人试试,只怕早挨了板子。”
林西心虚道:“我也睡得死,不碍事,不碍事。”
话音刚落,只听得窗户“啪”的一声,被风吹开。
夏风怕吹着姑娘,忙上前将窗户合上。
“咦,这窗户上,怎的有个半个脚印!”
林西心中一惊,忙笑道:“许是外头的野猫也不一样。”
“这明明是个人的……”
“夏风啊,我饿了!”林西磨牙道。
夏风不及多想,将窗户合上,忙道:“我服侍姑娘起身。”
林西心下一松,心里将林北骂了几句。
这厮也不知抽什么风,许是受了师姐进宫的刺激,非要多赚些银钱傍身,天天深更半夜跑到她的闺房里,与她探讨赚银子大计,还美其名曰替她攒嫁妆。一连半个月,夜夜如此。
林西从一开始的滔滔不绝,到后来的挖空心思,再后来,便直接趴在桌上装死了。直到昨夜为止,肚子里那点可怜的货,终于统统倒了个干净。
元宝掀了帘子进来,轻声道:“姑娘,大小姐死活不肯试嫁衣,吵着闹着非你见你一面。”
“噢?”
林西挑眉:“这是为何?祖母呢?”
“夫人这些日子为了大小姐的婚事,累得狠的,直喊头疼,正请宫里的太医把脉呢。”
林西颊边笑意明亮,道:“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疼,看来这一趟,我终是避不了啊!”
“小姐……”夏风心有担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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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