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人齐刷刷的到齐。林西一身素色小袄,姗姗来迟。
林北眼中含笑。朝她招了招手。
林西挤了挤眼睛,上前搀扶着侯爷的手,走到林北跟前,笑道:“师弟。这是我祖父;祖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静王世子,也是我师弟林北。”
“侯爷好!”林北恭恭敬敬的朝李英杰行了个大礼。
饶是李英杰心里思量过许多次。也未曾想到林西的师弟竟是如此人品,忙上前虚扶一把道:“世子若不嫌弃。也唤我一声祖父,这才不生分。”
林北淡淡一笑,道:“侯爷客气。待私下无人时,林北一定唤一声祖父,只是今日……”
李英杰脸上闪过疑色,道:“世子这是?”
林北朝夏公公深看一眼,后者忙上前附耳在李英杰耳边暗语了几句后。
瞬间,李英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目光在李从德夫妻身上转了个圈,阴沉沉的让人心里一寒。
他抱了抱拳道:“那就劳烦夏公公替本侯府清理一下门户,不管是谁,但凡查出,本侯必定严惩不待!”
李从德一听这话,眉角抬得高高,外表看着弱无其事,心里已乱作一团,身子有些轻颤。
周氏与他多年的夫妻,深知他外厉色茬,隐在身后的手,暗暗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示意他安心。
“夏公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林北客气道。
夏公公颔首,拂尘一甩,身后十几个兵马迅速四下散开。
“你们这是做什么?”钱氏叫声连连。
夏公公上前恭身道:“回夫人,太后有令,要彻查冬雪被人喂春药一事。还请夫人不必惊慌。”
“春药?”
钱氏怒道:“什么春药,自己爬了爷们的床,就怪别人给她下了春药,难不成谁还算计一个丫鬟?”
夏公公冷冷的看了钱氏一眼。
阴森冰冷的眼神令钱氏心中一震,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
不多时,侯府所有下人,齐刷刷的立在庭院中。
林北,李英杰端坐在太师椅里也不说话。
夏公公手一挥,让侍卫从包袱里掏出金子,一个一个垒了起来。
等垒了有半人高时,夏公公尖锐的声音高高响起:“谁提供一个线索,这一锭金子就归谁!若是谁瞒着不说,那本公公就陪着诸位慢慢算帐。太后她老人家说了,今日这事必是要找出个甲乙丙丁来的。”
林西听罢,只觉得欢欣鼓舞。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侯府众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动。
林北淡淡一笑,低沉的声音缓缓而出:“此时主动说出来,尚有奖励,若是过了这一柱香的时间,对不住各位,谁知而不报,谁就去尝尝顺天府的牢饭。”
众下人头低下三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在半柱香后,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婆子慢慢踱出来,走到夏公公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小太监拿着纸笔,迅速记录在案。
夏公公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一锭金子塞到老婆子的手中。
老婆子见金子真到了她手里,激动的当场咬了几下,笑得满脸褶子。
有人带了头,后面的人就再也忍不住了,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那垒得高高的金子便消失不见。又一包金子拿了上来,很快又被人领走。
李从德夫妻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很快已惨无人色。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回,只怕是要载了。
林西悄无身息的隐到林北身后,倾身道:“谁出的这个主意?”
林北稳稳的端起茶盅,啜了一口,道:“你师弟我!”
一柱香燃尽,小太监记录下来的本子,恭敬的递到夏公公手里。
夏公公只看了一眼,眼中的阴沉便盛了三分,转过身又恭敬的递到世子手中。
林北看罢,笑了笑,随即又传到侯爷手中。
侯爷勃然变色,厉声道:“来人,将大小姐,大奶奶的房间给我搜!”
……
片刻后,婆子拿了个油纸包来。
林北拿过一闻,冷笑道:“侯爷,正是春药无疑!”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李英杰跌坐在椅子中,脸上一片灰败。
林北起身,与黄公公低语了几句。
黄公公低语道:“侯爷,府中几个主要作恶的下人,奴才就带走了。旁的人,太后来前交待了,只交给侯爷处置,希望侯爷不要辜负太后当初的殷殷叮嘱!”
李英杰强撑着站起来,抱黄公公抱了抱拳道:“公公放心,本侯定不会让太后失望!”
黄公公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世子,侯爷,太后等着奴才回话,先走一步。”
林北一把搂住黄公公,背过身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到他手里。
旁人的银子倒也罢了,黄公公如何敢拿世子的银子,这世子不光是静王的人,关键还是那位小祖宗的师弟,忙推托不要。
林西见状,笑着低语道:“黄公公,拿着罢,回头我入了宫,多给我弄些好吃的,好玩的来!”
黄公公陪笑道:“姑娘客气。有空姑娘多往宫里走走,太后常常惦记着。”
林西眼眶一热,道:“跟太后说,得空了就去瞧她。”
黄公公连声应下,带着人扬长而去。
林北见侯府众人仍候在一旁,朝侯爷笑道:“侯爷,有几句肺腑之言,想与侯爷说一说。”
林北一出口,众人便将目光集聚到他身上,
李英杰更是惊了一跳,胖手一抬:“世子但说无防。”
“侯爷也知道,我与林西从小一道长大,她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原本她从高府出来,便想带着她去游山玩水。哪知侯爷寻到了她。”
李英杰手心溢也汗来。
“世子的意思是?”
林北笑道:“我师姐她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当初便是因为师命,才卖身相府五年。如今,她也是因着侯爷,才入了这个府里。她与我说,想替师母好好尽心教养,陪侯爷过几年开心日子。”
李英杰想到早逝的女儿,眼中似有盈光。
“我原本也不放心她,谁知她执意跟在侯爷跟边,天大地大,大不过个孝字,我也只能随她而去。只是有一点,我想与侯爷,还有在座的各位说清楚。”
钱氏听他讲了半天,还未听出什么名堂,当即追问道:“哪一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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