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是哪一个?
高子瞻清咧抬眸,眸中深沉闪过。
……
清晨的高府,在鸟鸣声中渐醒。
林西坐在床上,趴开裤管,膝盖处青一块,紫一块,映衬着如雪的肌肤,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她哀号一声,恨不得低下头,用舌头舔一舔方才甘心。
爷爷的,主子醉酒,侍女挨罚,还有没有天理。
绣花枕头一包草,不过是几杯薄酒,便成了死猪一个,被人抬上抬下,丢脸不丢脸?老子我喝半坛子竹叶青,还能跟师弟杀个天昏地暗,这才是真英雄。
林西一边腹诽,一边抹药,盘腿而坐的姿势十分不雅。
“林西!”
高子眈睡眼惺忪掀了帘子进来。
林西心中一惊,忙把裤腿挽下来,掩饰道:“二少爷,什么事?”
高子眈揉了揉眼睛,刚刚好像入眼的是两条白腻腻的长腿,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定是昨日酒醉未醒。
高子眈未往心里去,问道:“昨日我是如何回府的?”
居然有脸问,林西恨得牙咬咬。
“回二少爷,是奴婢央人把你抬上车,一路睡回来了。”
“我身上的银子呢?”
“付了醉仙居的酒钱。”
高子眈摇了摇头,感觉仍有些晕,道:“都瞒住了吧?”
林西定定的瞧了他两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膝盖,苦笑道:“如何能瞒住?老爷,夫人都知道了。”
高子眈一听,急得跳脚,破口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不会悄无声息的从后院找人把我抬进去?我……我……我被你害死了!”
高子眈来回在屋里走了几圈,一颗心如何都平复不下来,又骂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着你有何用?凭你这张脸,在本少爷院里递茶递水都不配,蠢货!”
林西气了个倒仰,藏在袖子里的双拳捏得格格作响。
爷爷的,老子没被他害死,算是老天有眼,他居然有脸倒打一耙,说我害死他。雷公啊,你怎么不上道雷劈死那丫的。
高子眈见她不语,越发动怒,食指戳上林西的脑袋,骂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变通懂不懂?避着人懂不懂?你要实在没办法,去找姨娘也行,你说你……蠢货……饭桶……”
林西被他戳得额头生疼。
她一低头,眼中寒光四溢,手悄无声息的攀上高子眈的腰。
“二少爷,二少爷,老爷,夫人唤你去!”荷花姑娘忽然打帘进来。
林西迅速垂下了手,眉宇间无半分波澜。
高子眈惊了一跳,脸色煞白,慌慌张张道:“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这笨蛋……害死我了。”
荷花上前两步,把垂头不语的林西挡在身后,正色道:“二少爷,快些吧,老爷最不喜等人!”
“还用得着你说?快帮我梳洗,林西你陪我去!”
林西咬牙抬头,轻道:“二少爷,老爷只让你去,没让奴婢跟着,奴婢怕冒冒然去了,惹老爷,夫人不高兴。”
高子眈让林西陪着,其实是心虚。
自打那日与荷花一事被父亲撞见,一通好打后,高子眈便有了几分畏惧。再加上孝中宣淫,房里的丫鬟被发卖,畏惧更甚。故才拖着林西一道。心想实在避不过,就把过错推到这丫鬟身上,临死找个垫背的。
因此他一听林西这话,作势又要骂。
林西眼尖,心下一动,忙道:“那奴婢还是陪少爷去吧,也好替少爷讲几句好话。”
高子眈丢给林西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荷花素来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少说话,护着些少爷。”
“放心!”
林西磨了磨牙。护着……我定会好好护着。
……
许是高相爷怕触景生情,崔氏死后,云夕院便封存了起来。夏姨娘抬成夫人,把院子选在了云夕院旁边的一处院落——朝春院,并重新修缮了一番。
春日暖阳,院里百花盛开,梧桐新叶,落英满地。廊下几只雀儿,叫得欢实,映着初阳,一派生机勃勃景象。
林西立在朝春院门口,忍不住用眼角偷看了眼崔氏生前的院子,心头微叹。
一个云夕,夕阳西下;一个朝春,朝霞满天,实在是鲜明的对比啊!
林西不敢多想,跟着二少爷入了院,走至正门门口,停下脚步。
眼尖的小丫鬟早已往主子跟前通风报信,不多时,便有丫鬟来请二少爷进去。
高子眈脚步未动,只用眼睛去瞧林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