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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夏茵柔款款上前,玉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袖子,眼含泪光的唤了一声。
高则诚微微颔首。凛冽威严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头顶响起。
“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姐妹相亲方可内平外成。昨日之事,好好回去自省一番。若再有下次,紫萼,你说该如何处置?”
被点了名的高紫萼哭丧着脸道:“任由父亲责罚!”
……
高则诚甩袖而出,三个儿子匆忙朝夏氏行了礼,先后跟出去。
女眷们也欲离去,则被夏氏唤住。
夏茵柔令人换了新茶上来,如水的目光扫过众女的脸庞,轻声道:“老爷行事,喜欢闷在葫芦里,我劝不得,也不敢劝,所以才有了昨儿的误会。姑娘们受了委屈,我替老爷赔个不是。”
众女一时猜不透夫人意欲何为,凝神静听。
“姑娘们从小教养在先夫人身边,又有谭嬷嬷在边上指点,言容德功都是好的。只一点姑娘们需得记住,高府统共四个姐妹,将来各自出嫁,能帮衬的也是自家姐妹,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高茉莉等三人盈盈而立,恭敬称是,只心下如何思量,却不得而知。
待三位小姐告退后,座上姨娘们便有些坐不住。朱、何二人心虚的对视一眼,垂下了头。
小王姨娘见两位姐姐不说话,自然不敢多言,心头思量着老爷刚刚朝她看了一眼,是何意思?会不会老爷觉得她今儿个打扮得特别娇艳动人?
夏茵柔也不说话,坐着笑眯眯的喝了一盏茶。
朱、何二人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只觉得这偌大的厅堂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夏茵柔放下茶盏,扶过正阳的手,淡淡一笑,袅袅去了里间,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把三人丢下了。
……
“啪!”
高茉莉把展翅金凤挂珠钗重重的摔到地上,犹不解气,上前踩了两踩,恨声道:“整天护着那个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小姐!”
水仙吓了一跳,忙捡起早已四分五裂的簪子,心疼的道:“小姐这又是何苦?好好的珠钗,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呢!给老爷知道了,小姐又落不得好!”
“父亲哪还有心思来问这个?他如今,早就被那贱女人给狐媚住了!”
水仙忙朝双燕递了个眼色,双燕会意,反手关了房门,守在外头。
“小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如今这府里不比夫人在时,得防着隔墙有耳。”
水仙温柔的拉过大小姐,按在贵妃塌上,轻声道:“这一回没成,下回再来过。”
高茉莉俏生生的脸一横,气鼓鼓道:“还有下回呢,父亲把话都说成这样了。妈妈说得半分都不错,那女人果然是个厉害的,居然拿父亲出来做挡箭牌。”
“大少爷来了!”双燕略带欣喜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片刻,一个高挑的身影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面色难看的刘妈妈。
“哥,你来了……”高茉莉迎上去,却被高子瞻阴冷的目光吓得住了嘴。
“谁出的主意?”高子瞻拧了眉心。
水仙心知瞒不住,忙跪下道:“大少爷,此事是奴婢的主意,和大小姐无半分干系。”
高子瞻目色暗沉,冷冷道:“你起来,我问的是茉莉!”
高茉莉跺脚,忿忿道:“哥,那个女人害得母亲早逝,我恨她!”
“这么说来,那珠钗果然是你们动的手脚!”
刘妈妈缩了缩脑袋,如实道:“大少爷,那玉钗是我放进去的,锦盒做了记号。朱姨娘,何姨娘那头,也是我与她们商量好的。至于二小姐、四小姐大闹平芜院,则是她们私下商量的。”
怪不得父亲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高子瞻长吁一口气:“我早就与你们说过,事已如此,不可轻举妄动,安安份份的过日子,方是正经。我是高府唯一的嫡子嫡孙,我的舅家是崔家,天底下最负盛名的世家之一。高家的一切,早晚会传到我手上,这会你们跳出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哥,我就不信,我们算计了她,父亲就不会把家业传到你手上?”高茉莉不服气道。
“你!”
高子瞻气结:“高茉莉,千金闺阁,出语最要分寸。谭嬷嬷素日里教你的,你难不成都忘了?”(未完待续)
ps:今日三更,绝不食言。
也为爱猫乐园打赏给包子的和氏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