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银子也拿了一半了,趁没天黑赶紧离了洛阳……”
说着二人四处望了望,悄无声息地离了这里……
“没用的东西!”怀淑长公主瞪了那几个顿住动作的太监,转身对一旁的彩绣道:“去开门!”
怀淑身边站着的彩绣则点点头,快步上前,不管不顾地一把推开了库房的门……
库房中早已经是一片狼藉了,衣衫凌乱间隐约可见一男一女仍拥在一起。
“啊!”
彩绣虽然还未看清里头的情景,但一见到人影便只记得怀淑长公主的吩咐了。
一定要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喊叫起来也是声音极高的。
门一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便灌了进去,冲淡了早就燃尽了熏香……
一股凉意袭来,再加上那声惊呼,周承瑞迷离的眼神也渐渐凌厉起来。
回过神,他瞥了眼身下未着寸缕的女人,随即便蹙起眉头一把推开了她,抽身出来后兀自取过地上的衣裳披了起来……
这时那些个跟在怀淑长公主身后的后宅夫人们听到这惊呼声皆是心中一凛。
什么叫皇家事不予置喙!要是瞧见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那可就是惹了天大的麻烦!
不一会儿,这些个贵妇们都心有灵犀一般,纷纷后退了半步,可却又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互相对视着。……
这到底是件新鲜事儿啊!
怀淑佯装不解,却是扬着嘴角走了过去,却见到彩绣白着脸不敢前进分毫。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怀淑嘴角微微上扬,却在瞧见了里头的情景时,突然笑意一凝。
那衣衫仍有些凌乱的男人……不就是自己的皇兄周承瑞?
而那个女人哪里有半点像江锦言?
这……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她瞬间便白了一张脸,彻底说不出话来……
周承瑞则沉着脸披上了外裳。
自己倒是没料到,自己会中了招!
这件事还须得瞒下去……
门前的怀淑回过神后也是脸色大变!
这事儿不能公之于众!皇兄的脸面得保住……不然连同着一母同胞的自己也要受牵连!
她回身正色道:“彩绣,送各位夫人去前厅。”
随后她背过了身,遮住了库房的门,对那些个想上前一步的后宅贵妇道:“今日驸马府乃是大喜,是怀淑的不是,下回必定亲自宴请各位夫人,那时必定请各位瞧更新奇的玩意儿。”
彩绣也猛地回了神,忙上前引路,“还请各位夫人随奴婢前去前厅赴宴。”
那几个贵妇见怀淑长公主的脸色不佳,只得悻悻地跟着那宫女往前厅而去了。
怀淑瞥了眼一旁的那些个太监,其中还不乏驸马府当差之人。
其中李太妃的人手已是不知该如何,纷纷往筵席而去了,这要是出了大事……他们知而不报的话,还要不要头上的脑袋了?
想到了可能会有的情况,怀淑急声对不远处的护院道:“派人守住这里,不得让人靠近!”
“怀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的地方……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院子外头,一身大红喜服的怀清带着几个宫女赶到了库房,脸上也不知是因为抹了厚厚的脂粉还是因为恼怒,更是显得白了几分。
“到底所为何事?要在这驸马府大闹一场?”
两人的剑拔弩张之势让周围的一应太监宫女都屏住了气息。
众人都默默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此时的库房之中,已是穿戴周正的周承瑞侧身瞥了一眼渐渐回过神的江锦芊。
仍侧身躺在地上的江锦芊也在方才灌进来的一阵冷风和外头的吵闹声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望着一丝不挂的自己瞬间便愣住了!
望着身上的痕迹,这个情况她江锦芊哪里还能不懂?
她脸色一白……可却又不知是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待她望见已着好衣裳的端王时,内心一下子便翻腾了起来。
如此地步未必不好!端王还能不娶了自己?
更何况……自己到底也已经是他的人了……
入端王府是唯一的办法了!若是得了端王的宠爱,自己起码是能做到侧妃的吧?
想到了自己在靖安侯府的憋屈,她心里一横。
如今只有得到这个男人的怜惜才是自己的立足之本!
她咬了咬唇,眼眶中的泪水立刻便夺眶而出、泫泫欲泣的模样加上那张苍白若纸的脸庞,更是添了几分令人怜惜之感。
“王爷……芊儿……芊儿愿意一死以护王爷名节。”
她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