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望月斋,急声问道:“小主!您今日怎么了?吓死奴婢了!”
叶落摇了摇头,“无事,不过是不太舒服,喝口茶便好了。”
明珠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好,奴婢还当做您是生气呢!”
叶落苦笑了一瞬,“生气?我生的哪门子的气?”
明珠愤愤道:“还不是那个文贵人?从头到尾都在炫耀着澜昭仪的恩宠,生怕这后宫之中还有人不知晓一般!她知不知羞!难道这恩宠是给了她?”
叶落无奈地摆了摆手,“这有何好动气的?”
明珠的脸色也差了几分,“不过圣上待澜昭仪是真好……”
转瞬她忙道:“小主你别急,您有了身孕以后会比澜昭仪更得宠的!”
叶落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静一静。”
明珠只当是她心烦,只得退了下去。
叶落推开了窗,心里剪不断理还乱一般。
叶家的事已经隐隐有了头绪,只差一个时机便能开口让圣上替自己清查了,那时候便能沉冤得雪了!
可自己也身陷这后宫的泥沼了……
他又如何了?
远在襄都……身受重伤!
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该怎么办……”
镇国侯重伤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城,许君辉在十香楼笑得极开怀。
两个舞姬凑了上来,“大爷今日可是难得好兴致……”
许君辉双手一揽,“爷今日高兴,跳得好,有赏!”
雅座外头经过的方立谨哼了一声,“守信。”
一旁的牛守信忙上前低声道:“少爷,何事?”
“将那许家大公子的饭菜中添些料……本少爷要看一出安国公府嫡长子纵情声色后起不来身、被人抬回府的大戏。”
牛守信扶额,“少爷……”
“别废话了,快去,早就看着许大人不顺眼了。”
牛守信只好疾步往厨房而去了。
“原来是立瑾。”
方立谨刚要转身下楼,却被人叫住了,他回身,却见是端王。
“原来是王爷!立瑾今日真是有幸。”
见到周承瑞,方立谨不免想到了那日自己弄晕他后给他塞了个家人解乏的事……
自己到底还是偏疼这外八路来的表兄的呢。
周承瑞意味不明地对他随意点了点头,“立瑾是来喝酒的?”
方立谨望了眼不远处缓缓而来的轻红,朗声笑道:“可不是嘛!王爷可不要告知茜云,她气性大得很……”
轻红脚步一顿,这才发觉了方二少爷对自己使着眼色,她脸色不动,依旧是托着托盘,端着一壶白玉酒壶袅娜而来。
周承瑞温和地笑了笑,“立瑾倒不如陪本王喝一杯。”
说着他转身对轻红道:“多上一壶酒来。”
轻红笑意不减,“是,奴家这就去温酒。”
两人进了包间后,方立谨已然是笑呵呵地先坐下了,“王爷倒是闲了?”
周承瑞轻笑了两声,“本王哪里能有事做?不过是每日磋磨些时光罢了。”
方立谨干笑了一瞬,“听闻王爷前两日去靖安侯府提亲了?”
周承瑞笑意一凝,“的确如此,本王求娶江二小姐。”
“江二小姐可是个庶女,怎能当王爷的正妃?王爷您可不能……”
一声轻咳,周承瑞脸色又差了一分,“本王倒是多谢立瑾的关心了,江二小姐自然是只能做端王府中的侧妃……”
方立谨恍然一般,“我就道王爷不会糊涂的。”
周承瑞眸子半眯。
这方立谨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
江锦芊那样的身份也配做正妃?这是在挖苦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庶出王爷?
正说着,酒便上了。
周承瑞先是自斟了一盏,遥遥举杯,“本王敬立瑾。”
方立谨也不客气,略一举杯便一饮而尽了,“这酒极香甜,只是这倒是称不上酒的……”
“哦?”周承瑞嘴角隐隐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曾听一人说过差不多的话语。”
方立谨好奇地问道:“哦?什么话?”
“那人道:这醉兰香喝多了,烈酒便入不了口了……”
周承瑞笑意渐冷,那时候那人清冷回眸,冷冷道:“这酒虽好,却不合许某的口味……”
许君彦……
真的重伤了?
他又饮了杯酒,“镇国侯倒是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
方立谨微微颔首,“原来王爷说的是镇国侯,今日倒是听闻了急报,镇国侯身受重伤……”
自然,知道实情的人可不多……
想到这里,方立谨暗暗叹道这许君彦当真是文成武就、甚至谋略也玩得好!
谁知周承瑞却是淡淡一笑,话锋随即一转,“立瑾,萧总兵和怀清长公主的大婚上,你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