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舌头。
“头!他要咬舌!”
另一个绥人一巴掌便挥了上去,打得他顿时便歪过了头。
那绥兵怒吼道:“你敢咬舌?”
他手下一个用力,直接便卸下了他的下巴,“爷还没玩够呢!”
说着鞭子又挥了上来。
拎着他的绥人一把松开了手,见他在鞭子的抽打下翻滚起来,都拍手叫好。
很快就又是一副杨家嫡长子被绥人虐打的光景了。
方立诚和杨明成站在城楼上,都脸色极为暗沉。
方立诚拍了拍杨明成的肩。
突然城门下躁动了起来。
“让我去!让我去弄死这帮绥人!”
杨开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城门,手里的长枪已经挑走了好几个士卒的兵器。
城门一下子被他打开,几个士卒一下子都慌了神,只能眼巴巴地瞧着杨开提着长枪策马奔向了那被打的不住蜷缩翻滚的杨威。
“爷今天弄死你们!”
城楼上的方立诚暗道不好,忙疾步冲了下去,“牵马来!杨将军!派人掩护!”
说完方立诚已经翻身上马冲出了城门。
这时杨开手里的长枪一把刺进了一个绥人的胸膛,鲜血四溅后,很快一阵羽箭便铺天盖地而来!
“小心!”方立诚一把拉住了杨开,躲过了几箭后,方立诚低吼道:“走啊!”
杨开伸手要去拽地上气息微弱的杨威,却见杨威的双腿上透过肉穿着一根极细却极牢的细绳。
他一怔之下,右臂上已经中了一箭,可他却只能眼巴巴地见杨威被拉在马后被人直直地拖回了绥营。
“大哥!”
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被羽箭射出的声音所掩盖……
杨开被方立诚按在了马上,杨明成的人拿着盾顶了上来。
好不容易退回了明城,杨开刚下了马就被杨老夫人的拐杖打得跪在了地上。
“混账!”
杨开两眼通红,“我受不了!我忍不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羞辱大哥!我受不了了!”
他骂着骂着哭了出来。
杨老夫人的拐杖停在了他的背脊之上,半晌后她长叹了一口气,“杨家、亦或是整个明城,何人不怒?何人又忍得住?只是你作为杨家人……又怎么能分不清轻重?”
她转过身,“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方立诚望着被带走的杨开,对杨老夫人道:“二公子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了。”
杨老夫人叹着气摇了摇头,“方世子也看到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杨家当真是独木难支……”
方立诚珉唇,随后道:“晚辈会今早救回大公子。”
杨老夫人叹着气转身而去了。
“公主!有了镇国侯的动静!”
阿离急急忙忙地掀开门帘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营帐。
穆南脱下了那身殷红色的锦袍,本欲换上青衣的她抬起了眸子,“哦?”
她随即拿过了一身黑衣,“派人去传个消息,今夜酉时、望江亭。”
阿离心中一惊,“公主您要去见他?”
穆南勾起了嘴角,唇边的笑意说不出的意味,“去叫逝影来。”
阿离只得点点头,出了营帐,片刻后一名一袭黑衣的男人进了营帐,他单膝跪在穆南的脚下,“公主有何吩咐?”
穆南淡淡道:“那药取来了?”
逝影点点头,“主子问您为何要取那药。”
穆南侧过头,“告诉我王兄,襄都一切正常就好,这药……不必多提,我不过是用在了无关紧要之人的身上罢了。”
逝影应了。
穆南又道:“今夜在望江亭设下埋伏,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逝影禁不住抬起了头,“公主,主子的意思是让您一切小心谨慎。”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暗卫插嘴,下去吧,那药留下,今夜的埋伏不得有丝毫的失误!”
穆南眼中的狠辣之色让逝影不敢再看,他从袖带中取了一只瓷瓶放在了穆南眼前的案桌上,“瓶中只有一粒。”
穆南点了点头,“下去吧。”
待到逝影走后,穆南倒出了瓷瓶中的那粒药丸。
小而精致,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用这个来换江锦言的解药……他会心甘情愿吗?
若是他真的情比金坚,那自己就让他试一试这个中滋味……
穆南的手指抚过这药丸,眸中也越发的幽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