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倩纱自然是不敢忘了礼数。
江锦言也没有开口拦着,倒是让倩纱有些抹不开面子,原以为大小姐会对自己倚重些,可她却像是还是平常一般!
她只好开门见山道:“大小姐,二小姐那里……奴婢已经瞒下了,二小姐不会疑心奴婢,也不会怀疑奴婢和大小姐您有来往。”
江锦言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候雨墨也端着茶水进了内室,她直直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倩纱,见她恭恭敬敬才放心地告退了。
江锦言捧起了杯盏,先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道:“你知晓的,你这肚子顶多再瞒两个月……到时候若是还不曾扳倒了王氏,想必你也是瞒不过去的。”
倩纱紧紧咬着唇,“奴婢省得!但愿大小姐能答应奴婢,给奴婢一个在府里活下去的名分。”
江锦言的目光落在了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我能保证你在靖安侯府的后院一世无忧,可你若是得陇望蜀,那便怨不得旁人了。”
倩纱连连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不会异想天开的,这不过是老爷看不起奴婢,奴婢又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老爷以后会有续弦,奴婢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妾室,还望大小姐放心。”
江锦言微微点头,“这话我便这般记下,你也是知晓我的性子,必定不会有空穴来风,也必定言出必行。”
倩纱背后已经出了冷汗,“谢大小姐教诲。”
送走了倩纱,江锦言叹了口气,走进来的雨墨皱眉问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江锦言垂下了眼帘,低声道:“她有了身孕。”
雨墨大惊,“天呐,我可是听说二小姐已经决定要将她点做陪嫁丫鬟,不然她也不会如今每日里都跟着二小姐了。”
江锦言点点头,“王氏千算万算,算错了倩纱的心。”
雨墨忙道:“她肚子里不会是……”
有了孩子还能有胆子来和自家小姐谈话的……那该不会是老爷的孩子吧?
江锦言点点头,“猜的没有错,所以我对她有一丝忌惮,不过也无妨的,这件事便是她在我手中的把柄,若是她的心思有一丝丝的逾越,我不会手软的。”
雨墨仍处于极度的震惊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小姐……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我怕她居心不良会连累了你的名声。”
“放心,我有分寸。”
江锦言知晓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事,忙转移话题道:“雪砚这丫鬟怎的又天天看不见人影了?”
雨墨这才拉回了思绪,笑了笑道:“她近来总是做了点心去瞧晋元,听闻晋元最近在学兵法和布阵呢,真是很厉害,上回雪砚回来还说呢,晋元当真是变了个样子,读书认真的很,教书的先生原先还说他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啊……可是把教书先生都吓坏了!”
江锦言闻言也不免失笑了,“他本就聪慧。”
萧宜之可是前世有名的鬼才,用兵如神谋略过人,晋元是他的胞弟,又能差到哪里去?
这时候,于清浅来了府上,可看起来面色十分差,双眼微红,身上的药味儿还未散去,看来是从方家直接过来的。
江锦言让雨墨下去后便拉住了于清浅,“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不成?”
于清浅的眼泪一下子又滚落了下来,只是死撑着不说话,就这么干干地哭了一场,江锦言便拉着她坐在了榻上,将帕子递给了她,静静地等她平息下来。
于清浅靠在了江锦言的肩上痛快地哭了一阵后,才渐渐止住了泪意,“锦言,我想去边疆。”
江锦言顿时便蹙起了眉头,那次,她一个弱女子为了自己去了趟湖州已经是受了苦,怎的还要去边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清浅沉默了大半晌,这才缓缓开了口,“前两日,方世子向圣上请命……要去西南边境守城,可他,可他的伤势还未好,我又劝不住他,我放心不下他的伤情……”
江锦言闻言大惊,“立诚表哥怎么会如此草率?这件事……外祖父和舅父也不曾拦着些?外祖母呢?外祖母平日里最是疼爱立诚表哥的。”
于清浅摇了摇头,“方老将军和定远侯只是叹息,未曾阻拦,方老夫人也病倒了,方夫人,已经哭了两日了……”
立诚表哥向来沉稳,怎么会突然放弃方家大好的局势而要去边疆?
外祖父和舅舅也没有拦阻?看来这件事内有隐情!
听着于清浅颤抖着的声音,江锦言的视线又回到了于清浅的脸上,她心里一动。
“清浅,你对他有了感情……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