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吃了一惊,面露不解。
不多时,一行人簇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下来。苏珍恍然大悟,立刻走过去点头哈腰,“兰小姐若是要见苏侧妃,只需命人来叫就是,怎么还亲自下来了?”
兰妙婷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就跟在看府里一只狗一样,“我道你怎么半天不上去,原来是遇到你的好姐妹了,在这叙旧呢。”
苏珍见她误会,忙一股脑将所有问题推到苏苓身上,“兰小姐可是想岔了。我这个妹妹,在苏府的时候就是诡计多端的,我可实在是怕了她了。”说到这里她恶意地扫了苏苓一眼,“方才是她提到兰小姐的事,我与她分辨了几句,这才耽误了点时间。”
兰妙婷冷哼一声,“本小姐的事,何须你来替我分辨?”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苏苓,“皇后懿旨已下,我便是三皇子妃。我为正,你为侧,论身份我在你之上,苏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后议论我?”
这是要拿正妃的身份来压她了。
苏苓半点不示弱,“当日皇上下旨赐婚,尚有更改的时候,更罔论只是皇后的懿旨,到底还没晚婚呢,兰小姐就以三皇子妃自居,也不知是哪家的规矩。”
兰妙婷大怒,“你……”
苏苓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淡淡往下道:“方才我就是在纠正苏珍的口误,不想兰小姐竟犯了同样的错误。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兰小姐改了也就是了。”一副你知错能改上莫大焉的样子,直把兰妙婷气得跳脚。
实在不怪苏苓,谁叫她心情正不好,这两个人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撞上来呢?
苏珍知道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们必定讨不着好的,眼珠子转了转,最终定在苏苓身上,嘴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苏侧妃真是能言善辩,上一次酒庄的酒出问题,也多亏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才把问题糊弄过去。”说到这里,她转头对兰妙婷道:“兰小姐,听说上次您也在场吧?”
她说这话是特意在点醒兰妙婷,意欲拿上次的事做文章。
果然,兰妙婷也想起自己去苏窖闹事,苏苓提出赛马,最后却以她晕倒而告终。一想起这事,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苏苓,你上次在酒里下了药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今日倒好,你竟然主动撞上来,咱们就把帐好好来算一算。”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她身边的几个侍卫都面色变得古怪起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苏苓心中立刻明白过来了,那些人生怕丢了性命,这才没有将兰妙婷酒后失态的事情跟她说。所以兰妙婷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是苏苓在酒中下药,而她只是晕倒输了比试而已。
“兰小姐说这话,可要有真凭实据。”苏苓抱臂作壁上观,“那日我已经跟你说过,苏窖的酒后劲很大,是你执意要比试的,如今喝醉了倒冤枉我往酒中下药了。”说到这里,苏苓朝千禧楼的掌柜挥了挥手,“我记得千禧楼也有买我们苏窖的酒,其中最新的一款酒,掌柜可有印象?”
苏苓这一说,掌柜的立刻恭敬地朝她拱手,“原来您就是苏窖的老板,幸会幸会。”他的态度比之方才对苏珍的时候要毕恭毕敬许多,“你们苏窖的酒非常好,自打换了你们的酒之后,我们楼里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不但酒好,价格也公道,千禧楼的掌柜还在琢磨着要怎么跟苏窖的人攀上点关系,好定更多的酒,没想到今日倒是碰上了,实在是缘分!
“老板方才说的那款酒,我确实有印象,入口绵柔,后劲十足。不瞒您说,这酒我们千禧楼才进了二十坛,已经卖光了,正打算追加订单呢。”
苏苓笑了,“这个好说。”转过头看向兰妙婷,“兰小姐可听清楚没有?那日你只是喝醉了,酒量不好倒怪到我们的酒上头去了。”
兰妙婷尤是不信,“你就到内务府狡辩去吧。”
苏苓却是笑了,她还想给她留几分脸面,不想人家自己都不要了,她也就不用跟她客气。“兰小姐既然不信,何不找当日的目击者问问呢?听说兰小姐当日酒后失态,场面相当精彩呢!”
“你胡说八道!”兰妙婷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看苏苓说得信誓旦旦,心中狐疑,转头看向她的几个侍卫,后者纷纷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兰妙婷心中不悦,“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她的目光定在那个侍卫首领身上,当日便是他将她送回府的,前因后果他必是清楚的。
侍卫首领面色难看,“小姐,这里人多,不如……”
“闭嘴,你以为你不说,本小姐就查不出来吗?!”兰妙婷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要以为你可以替我做决定,你这个侍卫首领说出去风光无限,在我眼里就是我爹脚下的一条狗。”
侍卫首领眼中闪过怒意。
他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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