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八郎越说越激动,顿时一个响头接连不断,当真是把武玄月当成活菩萨一般供着。
武玄月见状,当真是受不了他人感恩戴德的模样,虽然自己救下了段八郎是实事,但是自己根本没指望对方会是这样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态!
要知道在这场鬼战之中,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能够成功结练了“人气”,若是论其私心,自己还真是有几分受不起段八郎这个叩拜大礼。
武玄月赶忙一手上前拉扶段八郎,嘴里还不住的喃喃道——
“好了好了~你我朋友一场,曾经在武门你们白虎军救过我的命,我不过是还了你们白虎军的一分恩情,别那么客气好不好?你若是这么客气,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当兄弟了呢?”
却不想武玄月的手还没有碰到段八郎身体之际,段八郎竟然双膝跪地跪地快速后移了半丈的距离,像是碰到了病毒一般,远远躲着武玄月的态势。
看到这里,武玄月脸上划过惊愕尴尬,随之转而哭笑不得。
“单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八郎铭记在心,我身上的鬼气,从我出身便时时困扰着我,曾经我连菜刀都不敢拎起来,只怕是这一过手的凶器,我便失去了意识,变成另一个暴戾的自己。作为一个武者,我何尝不想碰兵械,又何尝不知道兵械杀伤力和攻击力远远超与徒手之力,却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父亲的血,而不得对兵械望尘莫及,你就是改变我人生的贵人,若不是你出手相帮,别说是碰兵械了,只怕那一天我身上的鬼气彻底爆发,我便在无人的意识,肆虐杀暴,危祸一方!”
段八郎仍是一副毕恭毕敬之态,两条腿的膝盖从未离开过地面,这方恭敬感激,却是时刻保持着和武玄月的距离,武玄月这方上前,他便跪地神速后退。
武玄月顿时觉得有趣,这方坏心眼的追赶着,段八郎被逼后退,直到把他逼到了墙角,段八郎实在无路可退,武玄月仍然寸步不让,步步紧逼,到时要看这家伙能过躲着自己到何时!
段八郎脚后跟抵在了墙根,自知道自己在无路可退的地步,低头拱礼,结结巴巴道——
“望……望……单姑娘……自重,莫要……莫要……再上前一步,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啊!”
看到这里,武玄月再也忍住不了,捧腹大笑起来——
“我说段八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过是想把你从地上拉起来,你这样总是跪着,我不舒服而已!”
段八郎却是一副丝毫不动摇的模样,长跪不起。
“单姑娘,你身份贵重,不比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粗鄙,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
听到这里,刚才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的武玄月,顿时凝滞住了笑容,眉宇之间沟壑难填,几分寒意攀爬而起。
武玄月顿时一声斥责而去,当真是烦躁到不行。
“起来!”
段八郎浑身一哆嗦,像是听了主人的命令的猎犬一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武玄月阴沉着张脸,冷冷的瞥了吓出一身冷汗的段八郎,森森道——
“我问你答,少说废话!”
说来段八郎也是血性汉子一条,绝对忠犬系的忠仆,只听命于曹云飞,却不知道为何,碰上了武玄月,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分分钟都要被吓破了。
段八郎连连点头,完全无招架能力。
“你为何总是躲着我?”
段八郎是个直肠子,自然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更是被武玄月这冷艳的气场吓得胆都破了,这不什么都招了去。
“嗯……那个……该怎么说呢……”
武玄月音量提高了八度,声色可怖何玲之。
“实话实说!”
段八郎哆哆嗦嗦道:“那个是锦瑞和季先生下发的命令,说让我们白虎军的人都悠着点,谁若是不要命了,就可以跟你单姑娘走近一点……”
听到这里,武玄月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更是恨到不行,继续威逼利诱道。
“锦瑞和季先生有这么大权限吗?你是不是还有所保留?!”
段八郎脑子转不过来弯,武玄月审什么自己就跟着答什么。
“锦瑞和季先生的意思,自然就是堂主的意思了……单姑娘,估计是堂主答应你去行军营,那边糙老爷们儿太多,你一个姑娘家家即便是女扮男装,还是遮不住这身上的过人气质。哎,在行军营中,男人喜欢男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你若是过去了,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堂主事先命令之,白虎军众人,谁人都不能够看你,也不能够跟你说话,除了必要的武功演练,谁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军法伺候,堂主这是在度分保护你罢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顿时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胸腔中,当真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