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破局】
&nb封傲动手亲自将羊皮布展平,他深深凝视着画中简略的线条,山,水,城中重点的建筑无一处遗漏。
&nb他面上不动声色,边看边问道:“贺首徒,这副风水局不知从何而来?”
&nb“几年前陈家的长老前辈请师父帮忙相看的,师父誊了这幅简图。”贺重远是真正的没有心机,不曾考虑过封傲为何有此一问,信任地知无不言,也不避讳在场的人,如实说道。顿了顿,他小心说道:“前辈叫我名字可好吗,当不得首徒之称。”
&nb封傲笑了下,抬头道:“如此,贵师一定已经堪破这局风水,我便不多嘴了。”
&nb贺重远殷切的脸上被失落覆盖,低声道:“师父已经闭关很多年了,这副风水局我只是无意中看到,未曾请教过师父。”
&nb郑宥廷眉峰微动,看向封傲。
&nb封傲脸上的笑意敛了三分,沉声道:“重远既然是贺大长老首徒,这副风水局的风水并不难相看,不知你有何疑问。”
&nb贺重远感受到他话中的不悦,不由提起十二分小心回话:“前辈,您看这座城,环山饶水,不仅是绝佳的藏风之地,更是水泽繁盛的风水宝地。除非山移水改,否则这座城肯定是福泽深远子孙绵长,甚至是封王拜相的卧龙所在。可我听陈家长老和师父说过,这座城已经被夷为平地,里面的人也尽数死亡。这……晚辈不明白,当时的人是怎样破了此地风水,导致这满城灾祸?”
&nb郑宥廷闻言不由看向贺重远,见他神情严肃,无疑他是真心困惑。
&nb他不明白,心里觉得奇怪,风水再好,如今的弹药,古时的火雷,军伍的铁蹄之下,再好的风水又有什么用?
&nb这难道是需要疑问的事情么。
&nb他看向封傲,见他拧着眉头,完全没有同他一样将贺重远的话一笑置之,而在场的几位隐世家族的长老家主首徒,竟也无人觉得此话可笑,反而都看着羊皮布上的图面沉思起来。郑宥廷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的世界观微妙地受到冲击,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才好。
&nb好在封傲只是一时被古早的情绪影响,很快收回心神,见他凝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不自觉便笑起来。
&nb“华夏沿袭千百年的风水不是无稽之谈。你掌握世界地理,风水之利害其实与地理相通,但风水中的玄学一面,却不能用现代的客观地理解释。”封傲也不管别人如何想,耐心地对郑宥廷说道:“你看,这几个地方。”
&nb郑宥廷会意:“是阵法。”封傲早前便和他说过郾城的天然护城阵法。
&nb“嗯。这个阵法除了障目掩城之外,还有攻击性。除了人设的陷阱,阵法本身就具有攻击性,这攻击性又从何而来?”
&nb郑宥廷想了想,道:“是山和水?”
&nb“不错。”封傲修长的手指在山和水流的线条上滑动,“风水玄学息息相关。简单来说,这一处地方的风水既然被养成,一旦受到外力大肆破坏,它就会反噬到破坏者身上。或是地陷山崩,或是洪水波涛,总之,凭借人力或是当时的战争武器,绝对不可能在轻轻松松地攻入城中。”
&nb“而风水一旦被强行破坏,一定会有所预警,城中人不可能坐以待毙……”
&nb“正是此理!”贺重远激动道:“所以晚辈一直想不明白,城镇被夷为平地或许可能做到,但,但怎么可能被屠城呢?”
&nb“除非有了破了风水局,改了他的风水。”封傲语气平平,无端让郑宥廷心中一紧。
&nb“是啊。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应该啊,这处风水如此完美,格局如此开阔,哪怕被改动也是无伤大雅,怎么可能会……到底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贺重远越说越小声,楼常安眼看他要魔怔,连忙站到他身侧掐了掐他,小声道:“前辈正在看呢,你别急。”
&nb贺重远这才重新集中注意力,投放在封傲身上。
&nb封傲凝神看了半晌,抬头,笑道:“此处风水甚为精妙,我一时也看不出破局的办法。重远不如先收回,待我回去研究些时候,有了答案再告知你。”
&nb封傲将羊皮布递还给他,贺重远连连摆手,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封傲,诚恳道:“前辈留着看吧,您看好了再给。”
&nb他生怕封傲不给他解惑,把珍贵的风水局当做抵押寄存在封傲手中。
&nb他心眼浅,几人都看出他的意图,不由戏谑地看着他。封傲依言收起羊皮布,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nb楼家主道:“封先生辛苦了,来我这里竟让你劳心又劳力,实在罪过。耽误这许久,恐怕先生也饿了,咱们移步餐厅,用了餐再聊,可好。”
&nb“当然。”
&nb封傲牵着郑宥廷走在楼家主身后。郑宥廷感觉到他手心明显的冰冷,担心地看向他,封傲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握紧他的手,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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