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省的今后整天陪在这只母老虎的身边。
高档车的一个最大特征就是良好的密闭性,尽管外面大雨瓢泼,可车里面却一点都听不见,即便雨刮器的声音也听不见,车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卧室。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长时间,戴家郎放慢了车速,扭头看看周玉冰,只见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于是伸手砰砰她的胳膊。
周玉冰猛地惊醒过来,还以为到家了,可看看外面却不像,瞪着戴家郎惊异道:“怎么回事?”
戴家郎哭丧着脸说道:“迷路了,我记得好像是往这条路走的。”
周玉冰坐起身来,好像一时也有点迷惑,降下车窗朝外面看看,随即骂道:“哎呀,你这个蠢货,怎么跑到天府路来了,走丹溪大道啊,怎么?难道老赵没有给你看过公司的内部交通图吗?”
戴家郎急忙调转了车头,一脸歉疚道:“哎呀,周总,实在是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对本市也不太熟悉,现在知道了,现在知道了。”
周玉冰呼哧呼哧喘息了几声,嘴里嘟囔道:“这个蠢货,连个人都调教不好。”说完,靠在椅子上又开始闭目养神。
戴家郎听出这一次周玉冰骂的是自己的上司赵宇,心想,如果赵宇因为今晚的事情明天被周玉冰开掉的话,那自己可是把战友害了,可事已至此也来不及了,自己干脆做个恶人好了。
周玉冰在半梦半醒中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感觉到车不走了,心想,这次应该是到家了吧,可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车停在路边,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着,却不见司机的人影。
正自疑惑,只见戴家郎浑身湿淋淋地钻了进来,哭丧着脸说道:“周总,又迷路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玉冰急忙降下车窗,把脑袋伸到外面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骂道:“草你二大爷啊,这是什么鬼地方,都快开到你姥姥家了。”
戴家郎哭丧着脸,一脸冤屈道:“我刚才就觉得走错了,可我也不敢打搅你睡觉啊,所以只好自己摸索着开,没想到就开到这里来了。”
周玉冰伸手就在戴家郎的脑袋上打了一把,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也敢来给我开车?怎么?赵宇这王八蛋收了你多少好处啊,物色了半个月就帮我物色了你这个不长眼睛的蠢货?”
戴家郎也不生气,一脸委屈道:“周总,你消消火,这跟赵哥没关系,他倒是一片好心,他看我人老实,又能吃苦,所以才让我来试试,谁曾想让周总失望了。”
周玉冰听了戴家郎的话,好像火气突然没了,黑暗中盯着他注视了一会儿,像是不信道:“你人老实?还能吃苦?”
“嗯。”戴家郎厚颜无耻道。
周玉冰摆摆手说道:“愣着干什么?开车,掉头,前面往右拐,然后一直走,第四个红绿灯再左拐。”
戴家郎一声不吭调转了车头,然后按照周玉冰的吩咐行驶,而周玉冰被戴家郎这么一番折腾,不仅没有了睡意,好像连酒也醒了几分,坐在那里盯着前方,似乎生怕戴家郎再走错路。
“你什么时候来的?”忽然,黑暗中周玉冰问道。
“没几天。”
“以前是干什么的?”周玉冰又问道。
“当兵的。”
周玉冰嘴里骂了一句,没好气地说道:“家里都快成兵营了,你们这些当兵的,干什么事情都是一窝一窝的,只要来一个,后面保管有一群,我问你,你是不是老赵的战友?”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模棱两可道:“我可不认识他。”
“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戴家郎一脸坦然道。
周玉冰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既然是新来的,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戴家郎没出声。
周玉冰想了一下,说道:“你刚来,肯定有人在你面前碎碎念,你说,他们都是怎么议论我们周家的人?”
戴家郎一脸惊讶道:“没有啊,他们怎么会在我面前议论周家的人?”
周玉冰扭头撇了戴家郎一眼,说道:“那你总听见过他们议论我吧,你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别怕,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又不会去找那些狗东西算账。”
戴家郎有点为难了,他总不能说大家都说你是一直母老虎吧,不过,那些人虽然嘴上说周玉冰多么骄横跋扈,可都巴不得往她跟前凑呢,只是不清楚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一个小保安也梦想着成为周继尧的女婿?
“也没说什么,都说你长的漂亮,又能干,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女强人呢。”戴家郎迟疑了好一阵才违心地说道。
周玉冰盯着戴家郎注视了好一阵,嘴里呸了一声,嗔道:“你要是个老实人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实人了,至于能不能吃苦,那倒还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