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根据周家镇一个老人的回忆,周海清死于七十年代,而周继尧在他父亲死后就离开了周家镇,算算年纪,他当时应该只有十几岁。
不过,他的两个姐姐嫁人之后一直生活在周家镇,自从周继尧发迹之后,不仅她们过上了好日子,就连周家镇的所有人都受益不浅。
据说周继尧前后在周家镇投资十几个亿搞房地产,搞旅游业,眼下周家镇已经成了省里面的明星乡镇,周继尧在当地更是被当做活菩萨,就差没有给他树碑立传了。”
“这么说来周家最后还是在周海清手里衰落了?”廖明亮问道。
祁菲说道:“不错,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文革中受到了冲击,周海清树敌太多,整他的人自然也不少。”
“你说周海清的两个儿子死于非命,难道是被人害死的?”段一峰问道。
祁菲摇摇头,说道:“我去当地公安机关查过档案,起码没有立案,据说是出海以后就没有回来。不过,周海清好像是死于酗酒。”
陆涛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犹豫道:“眼下史家和蒋家在周家镇应该还有后人吧。”
祁菲笑道:“周家镇现在姓蒋的人还很多,姓史倒是没有几个,根据一位老太太的回忆,当年周海清带人血洗史家的时候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几乎不留活口。
不过,听说还是有史家的后人跑到了台湾,反倒是蒋家的人采取了妥协,尽管损失惨重,但并没有背井离乡。”
“这么说蒋家和史家跟周家有世仇。”陆涛嘀咕道。
廖明亮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认为周家发生的案子是史家或者蒋家的后人报仇?”
陆涛犹豫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周继尧现在的老婆蒋碧云不知道跟周家镇的蒋家有没有关系?”
祁菲摇摇头说道:“蒋碧云的户籍显示她是本市人,跟周家镇的蒋家没有关系,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廖明亮插话道:“实际上周继尧后来的轨迹还是比较清晰的,他流落到本市之后先是靠打工为生,后来开始做小生意积攒了原始资本,然后慢慢创建了自己的金融帝国。”
段一峰点点头说道:“虽然目前不敢肯定周继尧在创业的过程中是不是有过违法乱纪,但他的主要犯罪生涯应该还是在发迹之后。”
廖明亮点点头说道:“这是肯定的,随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多,贪婪的本性就难以控制了,在利益的驱动下违法乱纪,甚至杀人越货也就不奇怪了。”
陆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周家镇虽然不是周继尧发迹的地方,但他后来在那里也有巨大的利益,不排除那里有可能是他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认为你们有必要彻底清查周继尧两个姐姐的各种社会关系,她们的子侄也是周继尧的子侄,不过,在周继尧公司的高层除了他自己的子女之外,并没有听说还有什么亲人。”
段一峰说道:“这件事就由我来办吧,如果专案组特意上门调查,有可能惊动周继尧,还是通过其他渠道进行了解比较合适。”
陆涛点点头,冲纪文澜问道:“戴家郎说的那个当年的轮歼案查的怎么样?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纪文澜说道:“我查阅了案卷,也询问了当年办理这个案子的人,受害人名叫杜鹃,本市人,当年案发的时候二十六岁,是本市一家银行的普通职员。
不过,案发后她就辞职了,目前下落不明,我曾经试图联系她在本市的家人,可按照身份证的上的地址找过去,发现房子早就转手了,也就是说,案发后她和家人都失踪了。
不过,案卷中有关杜鹃的供词以及当时目击者的证词丝毫都没有提到过周玉冰的名字。
很显然,杜鹃应该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再加上邓老大主动承担了一切责任,周玉冰自然也就逃脱了惩罚。”
“那你们觉得有必要找到这个女人吗?”陆涛问道。
纪文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认为有必要找到她,尽管这件事无法追究周继尧的刑事责任,但我认为杜鹃有可能提供周继尧其他的相关犯罪证据,此外,我们也不能排除她为了报复周继尧而绑架小虎或者杀死周建伟的可能性。”
陆涛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让局里面通过省公安厅向全国发出协查通报,尽快找到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