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龙吟他是知道的,那是西梁皇室之物,凌肖尧说是被盗,又指明在盗贼手中,很显然有人了盗了他西梁皇陵,如此大辱他却不表明态度,如此先礼后兵确有一国之尊的风华,他又如何拒绝得了!
“既是寻回失物,那凌太子请自便!”
凌肖尧点头,很明显他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水云槿静静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听到此处她也算听出来了,凌肖尧不以太子之尊讨伐皇陵被盗,是不准备将事情张扬,既保全了西梁的颜面又能彰显他的风度,如今他只身独闯找回失物,这番作为的确让人拒绝不得,拉了拉皇甫玹,她拧眉问道:“冰弦龙吟是什么?”
“天下古琴之首,音色深沉,余音悠远,缥缈多变,是难得一见的至宝!”
皇甫玹顺势握住水云槿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可那眸底晦涩不明。
凌肖尧不仅身份尊贵,谋略心智自不在话下,可天下还传扬着他偏爱音律,几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指下流转间可牵动人心,身处山林间,可使花草鸟兽为他所染,这份功力的确让人不容小觑。
水云槿在漆黑的阴影里撇了撇嘴,原来仅是一把琴而己,有人喜欢,那它就是无价之宝,若是不喜,也仅仅将它看作一件名贵的摆件罢了。
想起白日里在山间听到的琴音,应该就是出自凌肖尧之手,只是皇室陪葬之物被盗,怪不得劳动凌肖尧要亲自来取回,这也说明这群山贼还以盗墓为生!
两人在窃窃私语时,不远处凌肖尧和蔺寒已经合力破了阵,眼看着石壁裂出一条缝来,四人走了进去。
走出山谷,四人站在三条分岔口处。
“咱们选哪条?”水云槿隐约看着三条平坦的小路,路旁明黄色的小花在暗夜里依然耀眼,清灵的似暗夜里的精灵,让人心动莫明,夜风轻轻摇摆,那黄色的花瓣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看到石牌上的字了吗?”皇甫玹开口,大手指着一处。
水云槿望过去摇了摇头,天地漆黑浑然一体,她能看到的只有那些向她招手的花瓣。
皇甫玹似乎笑了下,如玉的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在你左手边的石牌上写着迷阵,里面云雾缭绕,别说找到出口就连方向都辩认不出,右手边写着幻阵,里面布满幻象,怕是永远也走不出去,中间这条路…是死阵,进去无疑是自寻死路!”
靠!水云槿一听只差惊掉了下巴,恕她没听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玄幻诡异之事,惊诧着道:“这么悬乎!”
“那你以为呢!”皇甫玹尾音拉长,好像在说看你还敢瞒着自己上来。
水云槿自知理亏,抚了抚绷紧的额头,叹道:“那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话音刚落,三道灼灼视线骤然落在她身上,水云槿只觉脑子一痛,拧巴着小脸苦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三人都不吭声,只是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对于他们来说选哪条都一样,可如今就是想让水云槿来选,毕竟她能找到入口,就连他们自知都没有把握的事水云槿做到了。
水云槿感觉压力山大,她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三条路无论选哪条都一样危险,他们只是把选择权放在自己手上,至于自己选了哪条,他们也就认了。
她再次朝着前方望去,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那眸色坚定锐利,开口亦是沉稳坚定,“置之死地而后生,越是死地,越是绝地逢生!”
闻言,三人眼前一亮,不仅佩服这份胆识更是感叹这样的巧妙心思,这样的气势俨然已经压过世间绝顶高手,就连他们三人都随之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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