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闭嘴,每次都一句台词,你烦不烦?”
反正钟聿觉得自己是烦透了,所以没有好脸色,吼得豆豆嘴巴一瘪一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梁桢赶紧把孩子护到自己身后。
“大清早来拿孩子出气,你有病是不是?”
“是啊,有病,跟你一样都病得不轻!”
“……”
梁桢莫名其妙,但也并不是不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喜怒无常,有时候就是头会乱咬人的公狮子。
也不知道他哪里去惹了架来,跑这来撒气。
“懒得理你,豆豆,我们走!”她牵了豆豆扭头离开。
豆豆还一步三回头。
“妈妈,酷叔叔好可怜哟~~”
“妈妈,酷叔叔被打得好惨!”
“妈妈,酷叔叔很疼的吧!”
梁桢简直忍无可忍,停下来狠狠喘了一口气,又松了豆豆的手,“你在这等妈妈一下!”
她往回走。
钟聿还站在树荫底下,梁桢咬住一口气又走至他面前,将他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
“你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钟聿插兜不想理,“要你管!”
梁桢忍,不跟一个二十五岁还打架的神经病计较。
“如果其他地方也有伤,需要去医院看看!”
二十五岁找人单挑的钟二少横了她一眼,“你这算关心我?”
“……”
“算了,你都已经选了其他男人,我是死是活跟你已经没有关系!”
梁桢气得一把把人扭过来,“你脑子被打糊了是不是?”
“……”
“大清早莫名其妙跑这来发疯,你…”
“妈妈!”不远处的豆豆冲梁桢喊,梁桢往下压了一口气,“算了,我先把豆豆送去幼儿园,你在这等我!”
钟聿眼皮揭了下,“等就等,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你!”
“……”
钟聿坐在树下抽烟,抽到第三根的时候梁桢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只塑料袋。
她走到钟聿面前,后者一手插兜,一手捏着烟头,眼皮抬起来盯着她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觉得他额头和嘴角的淤紫好像又严重了些。
算了,就当她难得心软一回。
“上来吧!”
梁桢转身进了楼道。
钟聿又在那坐了一会儿,球鞋脚尖蹭着地上的烟屁股,手里捏的那根烟也都烧完了,头顶乌云沉沉,却没一丝风。
真他妈操蛋!
出租屋的铁门开着,客厅没人,钟聿探着头朝里看了眼,梁桢刚好端了一盆水出来,见钟聿在那探头探脑。
“看什么,进来!”
“哦!”他这才插着兜进门。
梁桢把脸盆搁茶几上,“坐沙发上去!”
“干什么?”
“叫你坐就坐,哪那么多为什么?”
“……”
钟聿脸色难看,但还是乖乖坐下了,他一坐,梁桢也坐到了他边上,从脸盆里拧了块温毛巾。
“把脸转过来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