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我明白了。”
薛湄给他夹菜:“吃饭,一会儿菜凉了。”
薛池颔首,想起了什么,又问她:“上次你见过的那位姜东安,你可有印象?”
“有。”薛湄笑道,“一看到他就感觉很亲切。”
“你见过他?”
“没有,是感觉上。”薛湄笑道,“他一定是个好人。”
“不过如此了,他脑子不太行。”薛池道,“其他都还好。”
薛湄:“……”
兄妹俩说了片刻的话,薛池离开。
薛湄仔细想了想自己今晚套到的话,再和萧靖承告诉她的,一做汇合,有些问题呼之欲出。
不过,都跟她关系不大。
薛池不会害她。
至少在她让他站起来之后,他不会害她的。
比起薛池,薛湄自己没秘密吗?她的秘密,更加不好解释,但薛池从来不多嘴去问。
他可以做到,薛湄也行,故而她不问。
时至二月中旬,天气晴朗的时候,温暖明媚,不少贵女们频繁聚会,有各种明目的玩乐。
对于薛家而言,葬礼结束二十七日之后,不能办婚礼这种大喜事、不能请戏班,出去参加宴席、应酬,倒也都可以。
但是,薛湄以“母丧悲痛欲绝”为借口,推了所有的邀请,她本就很不喜欢跟那些贵女们扎堆。
时代和风俗的原因,贵女们人生的目标,也是她们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嫁人——她们也没办法,在这个朝代,她们都不算完整的人。
薛湄却想走另一条路。
不是她高傲不合群,而是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在家的时候,除了看书、练字、锻体,就是看一些卢家给她的医书。
医书是中医,薛湄正在学习把脉。
这个很难,依照卢老太爷的话说,不学十年不给出师。
“你这个脉象,有点脉滑。”薛湄给五弟薛润诊脉,如此说道。
丫鬟们在旁边笑做一团。
谁还没请过大夫?
大夫说脉滑,多半是指喜脉,有了身孕。五少爷若是五小姐,众人也许会怀疑,但……
薛润也知道脉滑的意思,脸都黑了:“大姐姐,你学了老半天,就学这么半桶水?你要是出门去问诊,非得叫人打回来。”
薛湄:“你让我再看看。”
薛润不肯:“我还有事,你同红鸾她们顽吧。回头再给我摸出什么病来,吓死我。”
他转身跑了,并且给大姐姐的医术做了判定,“庸医!”
众人哄堂大笑。
薛湄:“……”
摸脉真的好难。
薛湄要给红鸾也试试,遭到了拒绝。
红鸾:“您给五少爷摸出个脉滑没什么,要是给我也摸出来一个脉滑,我还活不活了?”
从此之后,丫鬟们谢绝大小姐给她们诊脉。只戴妈妈大胆,不怕薛湄胡说八道,愿意做小白鼠。
除了看书,薛湄也偶然去卢家,跟卢老太爷商讨医术,以及教教卢殊和卢文。
她拿了皮子,让卢殊和卢文练习缝合,将来再在人体上实验。
卢殊练得很好,卢文有点勉强。
这日,薛湄又去卢家,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住了马车。
“谁啊?”薛湄问车夫。
车夫不做声,薛湄就看了眼锦屏。
锦屏撩起车帘,看了眼之后,放下车帘,沉默看着薛湄。
薛湄还没问出什么,车帘被撩起,拦车的人直接上来了。
薛湄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