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苏颜瞟他一眼,慢慢撕下硬饼一角在手中转着道“那你都帮兴隆布号的老板,搬过些什么?”
那秦三听见兴隆二字,又看了看苏颜随时可能飞砸来的东西,舔了舔嘴唇道“搬过......一些布!”
苏颜闻言一笑,将那饼塞进嘴里道“行了,那就说说那些布吧,知道多少说多少。你是聪明人,知道我就想听什么,那就拣些我爱听的说吧?”
“是是是!”秦三连连点完头后又仰头试探地问苏颜道“大人,是不是我真的什么都说了以后就可以走啊?”
苏颜翘起腿道“要是我吃完你还没说完的话,那你就不要走了!”
“啊......”秦三一看苏颜手中那吃剩的还有三分之一的饼,赶紧磕头道“大人,是这样的,小人这几年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兴隆布号的邓掌柜搬布匹,大约是三年前邓掌柜找到小人说夜里有一批贵重的货要来让我夜里等一下,小人应了,等到夜里时才知道原来那些布都是湿了水的,上面一层层满满都是融了一半的私盐,小人当时就吓傻了,可是邓掌柜的当即就给了小人五两银子,然后掏出刀逼问我说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后来......后来小人被逼无奈之下就拿了银子,还答应他一直继续做下去,这一做就是三年,每月都会有一两批这样的货过来,冬日时会多一些大概五六船左右,每次船到货,小人都会和其他几个同样做了好多年的伙计一起去船坞那卸货,然后堆到布庄里。”
“堆完以后呢?”苏颜问。
秦三道“小人只知道那堆的库房的地下有个很大的暗室,小人没进去过,只偶尔一次听见下面有人声说话和板车车轮的声响,小人猜那里应该是还有一拨人专门把私盐从那些布匹里弄出来和运走吧。”
“知道那些盐从哪运来的吗?也就是那船?”苏颜摇了摇自己手上剩的最后一口,。
秦三双拳握了握,双眼不自觉地避过垂下道“每次我们上船时邓掌柜的都会跟着,那船上送货的人也都闭着口不跟我们说话免得我们听出口音,本来小人是不知的,但有一次......只一次小人无意中听到邓掌柜的和船主隐约提到了江州,还提到了成和两个字,小人后来有一次到江州来走亲戚,发现这里果然有叫成和的染坊,所以......所以小人猜着那些布应该就是从江州这里运去的。”
“哦,是吗?”苏颜状若无意地从院墙处扫过,再把手上剩的硬饼随手扔在地上,拍着手起身慢慢走到秦三面前,蓦地一脚踩在秦三的肩头。
这一脚她极为用力,直踩的秦三魁壮的身子被他硬生生压的矮下去半截,痛的哇哇大叫,地上也陷出一个坑来。
“啊啊,疼,疼!大人,疼啊,大人......”
苏颜冷声道“知道疼就好!你刚说的我都听见了,也自会去查!若是让我发现里面有一句假话,爷就一脚把你骨头的踩碎喽,听见没有?”
“没有没有,都是真话真话啊,大人......你的脚,脚啊......”秦三疼的头上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滚。
“来人,带他下去!”苏颜冲着门口喝了一声。
从门外进来两个银甲铁卫,左右夹着秦三就往外走。
秦三见状大喊道“啊,大人,您不是说要放小人回去吗?大人,您这是......”
苏颜直直看着不吭声,也不理他,直待秦三声音渐渐远去后,她才缓缓垂敛下眼皮,眸光霎时锐利翻飞。
江州,成和布庄!
慕容濯,想让我去查顾轻痕就直说,何必兜如此之大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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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电脑时间太长,昨天不光颈椎痛,还犯恶心~
唉,果然是时渣党的人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