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再加上凌珊二十三年前入的宫,认识她跟她打过交道的女人只怕不是出宫,死了亦或是进了冷宫疯癫度日,所以,她想去那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老天眷顾地赏给她几个知情人。
冷宫,果然够冷!
纵然前殿宴席热闹喧声震天,后宫中也是遍地红灯彩绫,也依旧止不住眼前这片破旧房屋中散发出的烘烘臭气和森芒寒意。
苏颜隐着身形在冷宫中走了一圈后,又偷偷逮住几人威逼利诱手脚并用地问了一批后。
深深叹气-看来今天命不好!
她问的几个人里是有过老人知道凌珊,见过凌珊的!
但反复说来说去也都是些苏颜已经知道的事情,譬如有人怀念道:“贤妃娘娘十八岁时入宫,那年我还在钟秀宫中给她打理过衣饰”;
又譬如,有人疯癫大笑,“呦,凌贵人,你来了,见了本宫还不速速跪下磕头”等等!
但只要苏颜再一问,贤妃现在在哪时,所有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贤妃娘娘去了哪,只知道肯定不在冷宫里!
废话!
苏颜转了一圈下来,当然知道她不在冷宫!
慕容濯定然也不会自己在外吃香喝辣,而把自己的母妃扔在冷宫里。
可是苏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寻找凌珊上花费这么多功夫,按理说,要么生,要么死!
而她作为天历朝唯一仅存的皇贵妃,北晋王慕容濯的母妃,不管是生亦或是死至少都该是会让众人皆知的事情。
可她,却偏偏遍寻不着。
苏颜半蹲在冷宫屋脊的青瓦上,远远看着东南角一处灯火通明,歌声隐隐的地方。
那里是泰和殿,今夜神宗皇帝慕容泽在那里大宴群臣及家眷。
苏颜吹着冷风,心中突然兴起了想要一窥龙颜的念头,且这种念头在心中愈演愈烈,如火燎原般烧了起来。
说走就走!
她蹿下了屋顶,在黑暗的树丛宫檐下穿行,而后在泰和殿门口瞅准目标替换上去,成为了站在了灯火烁亮的宫殿最末位处一个席位后执掌酒壶的宫女。
真正站进来后,苏颜才发现泰和殿果真是极大极大的,这个最末的位置离着高台金座上的人也是极远极远的。
只不是,纵然再远,苏颜也还是在那一片金光中看到了那个九五至尊之人。
神宗慕容泽,一身明黄龙袍,头戴九龙紫金冠,面颊前垂着九列斗大瑚珠串,将他的脸遮掩去了七八分,让人看不分明。
只那明黄衣袖中露出的一截异常瘦削,骨节突出的手腕显出他的身体久病缠身,与常人有那么几分不同。
慕容泽的左侧,坐着大红凤袍的皇后。
再旁边是几个或花枝招展或素雅风流的妃嫔,当然,坐的离神宗最近的依旧是怀有龙种浑身金贵的莲花贵妃。
此刻的贵妃,依旧很莲花,坐姿莲花,笑容莲花,连端杯浅酌的姿态也很莲花。
苏颜对这种“太过圣洁”的物种没啥兴趣,所以在服务意识极好地给自己座前大臣的空酒杯里满上一杯酒后,视线转到了别处。
亦或是说,只因她入殿来之前主要是想代表广大穿越女同胞看一眼正宗的皇帝长啥样,所以才会一眼先找神宗慕容泽。
撇除掉这个因素外,她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泰和殿的最大最闪光最为众星捧月的那一弯月亮并不是慕容泽,而是一个穿着石青色官袍,头发上插着几根样式简单木簪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腰背挺直,嘴角含笑,双目平视地笑看着殿中央卖力地扭腰晃臀的舞娇娘,一边目不斜视地喝着旁边络绎不绝上来敬酒的人。
那些敬酒人的胸前不是绣着极品飞禽就是极品走兽。
可即便如此,那个中年男子也还是目不斜视,仿若这些年统统都不值得他从舞娇娘身上挪开一秒视线一样。
不用用目光读那些敬酒之人唇中吐出的恭维苏相门下无犬子,两位苏公子智勇无双大破北胤大军的那些话,苏颜也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穿的不像暴发户,脸上没有一丝老奸巨猾之像的“男莲花”,就是自己一直神仰很久,也暗中打了很久交道的天历丞相--苏魏。
遇上这等老贼,苏颜不禁又多看了两眼,心中开始盘算着自己怀中的那颗烂肠药若是扔在酒里够他在粪坑里躺多久才起来的。
她这边,正想着,忽听殿内舞乐声停,一个老迈的声音颤悠悠地响起。
“陛下,今日满朝喜庆,老臣想求皇上下旨,请北晋王殿下納老臣孙女程烟入府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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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写明天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