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柳如烟俏脸一白,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脑中的思绪飞转,她明白,岳少安既然让卓岩来阻拦自己,那么,必然有他的道理,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一次回杭州会有危险。
不过,越是这样,便越证明父亲的病重有很多蹊跷之处,虽然自己现在还看不明白具体蹊跷在那里,但是,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更要回去了。
因而,她咬了咬牙,坚持着道:“今日我定然要走,你莫不是要强留不成?”
卓岩一低头:“岳先生有交代,若是师母执意要去,卓岩也只好冒犯了,待到事情过去,卓岩自当当面向师母请罪。”
“你敢?”卓岩如此强硬的态度,让柳如烟缓和下来的情绪又一次激动了起来,面上的怒容再次浮现,绝美的脸蛋冰冷的厉害。
“卓岩不敢,但是卓岩不可不为,请师母原谅……”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刚拦我?”说着,柳如烟朝着车夫喊道:“赶车——”
车夫看了柳如烟一眼,面色微变,望着卓岩同样冰冷的眼神,身子猛然一颤,相对柳如烟来说,还是卓岩更让他害怕。
车夫哆嗦着手臂,却是不敢挥舞手中的马鞭。
“下来!”卓岩对着车夫冷哼了一声:“这里没有你的事!”
车夫回头又望了望柳如烟,急忙跑下了车去。
看着车夫离开,卓岩又上前行礼言道:“师母,请回。”
柳如烟并不理会,伸手抓起车夫下车之时丢在马车上的马鞭,猛地一挥“啪!”一声清脆地响声,马鞭打在了马的身上。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霍然跃起,眼看便要冲将出去。
卓岩看在眼中,心里明白,若是让马冲出去的话,再想拦住,便要费一番手脚了,弄不好还要伤着柳如烟,因而,他猛然高声喊道:“拦住它——”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监察司的官员齐齐上前,死死地抱住的车辕,合几人之力,硬是将马车给生生地停了下来。
柳如烟在后面不断地催打着,马儿悲鸣着,四蹄在地面之上一阵乱抛,却是动弹不得。
忽然,一个人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鲜血狂喷,马头骨碌碌地滚落了下来。
车上的柳如烟面色一呆,看着溅在自己衣裙之上的鲜血,小脸猛然惨白了起来,跌坐在了马车之上。其他几人也是一愣,慢慢地将车辕放了下来。
卓岩面色一冷,几步走了过去,一个巴掌便打在了方才出刀之人的脸上:“没用的东西,滚到一边去,谁让你出刀了?惊着了师母唯你是问。”
那人一句话也没敢说,急忙连声致歉向后面退去。
卓岩看着柳如烟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方才那人太过鲁莽,不过却也合了他的心意,这般没有了马车,柳如烟便是想走,也难了。
可,世事往往都是难以预料的,就在卓岩以为已经没有了问题之时,柳如烟却又站了起来,她伸手抹去了脸色的一丝血渍,柳眉倒竖,迈步向前走去:“你们有本事便将我的头也砍了去……”
众人全都傻眼了,杀马容易,可谁敢对帝师夫人动手啊。
看着柳如烟一步步地靠了过来,卓岩也是没有了办法,想要伸手去阻拦,柳如烟却是猛地娇喝一声:“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听着柳如烟的喝骂声,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帝师的女人平日里他们连多看一眼都是不敢的,更何况身体上的碰触……
柳如烟每前进一步,卓岩带着的人,便后退一步,众人既不敢离开,却也不敢靠近,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柳如烟居然打算就如此步行着向杭州城而去……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第二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