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吹拂,几分冷清,几分凄凉。宋师府的屋顶上,岳少安捧着柳伯南送给自己的酒壶,长发随风飞舞中,缓缓地仰起头,酒水灌入吼中,思绪爬满心头。
回想起往日与柳伯南一起饮酒的日子,只觉得时光飞逝,再也不复当日的快乐。现在,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压在心头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而,以前那种快乐时光,也似乎越来越遥远。
柳伯南自从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一丝消息送来,岳少安本来想派人去寻找他。但是,想起他离去时的话语,又打消了念头。
现在,牛青与方宁那边才是当务之急,他收回思绪,目光朝远方望了过去。在那里,一颗夜星异常明亮,猛地闪耀一道亮光之后,骤然陨落而下,在天边划出一道长长地轨迹之后,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岳少安双眸微缩,盯着那渐渐淡去的轨迹,心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丝慌乱,无来由的慌乱,甚至有些恐慌之意。
他本来是不相信什么流星飞逝,是人之将死的事。但是,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觉得有许多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有些事情,他已经变的不是那么肯定了。
“相公,相公……你在那里啊?”
就在岳少安沉思之际,下面传来了段君竹的声音。
岳少安微微一愣,抬起头,道:“什么事情?”
“相公,你快些下来啊。”段君竹气恼地说道:“你是不是又找了一个小老婆?”
“什么小老婆?”岳少安疑惑道。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段君竹双手叉腰,撅起了小嘴,道:“就是那个叫钱多多的丫头,她现在都住进了后院了。相公,有这么多姐姐和我,还不够么?你是不是要学皇帝?”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岳少安头大如斗,纵身跃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你自己做的好事,我那里知道啊。”段君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很明显是醋劲憋上了脑门:“那个钱多多啊,她爹把她送了过来,说是你要纳妾。这几日你一直在忙,公主姐姐不让我打扰你。刚那会儿听人说你一个人来到了这边,想来也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我便来看看。”
“钱多多?”岳少安眉头紧锁,自己这几日一直没有理会这个事,居然是把那日孙府之上的事给忽略了去。不过,岳少安怎么也没想到,那钱猛来敢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直接送入府来,因此,虽然段君竹说的明白,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又问道:“你是说,那钱多多已经住进了后院?”
“是啊。怎么是不是想赶紧去看看啊?”段君竹小脸一撇,气氛地道。
“是谁将她留下的?”岳少安脸色沉了下来。
“是公主姐姐留下的。”段君竹道:“怎么,你是不是怕人知道?现在城中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说是那个什么宋师城首富的孙女做了帝师夫人。你难道不知道么?”
段君竹说着,看到岳少安的面色不似伪装便问道:“相公,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岳少安这些时日忙于北边事物,对城中的八卦之事自然是没有时间来理会的。再说,事情关乎与他,别人自然是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的。他被闷在鼓里,也属正常。
想了想,岳少安一甩衣袖,道:“走,过去看看。”说罢,当先朝后院而去。
“相公等等我……”段君竹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
……
钱府。
钱万贯将儿子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看着怒气冲冲地用粗壮的手指点着钱猛来厚实的脑门,骂道:“看你办的好事。”
“爹。怎么了啊?”钱猛来莫名其妙的问道。
“多多呢?”钱万贯怒声喝问道。
“宋师府啊。”钱猛来疑惑地问道:“爹,您糊涂了?前日不是送过去的么?当时已经说与您知了啊。”
“这个老子自然知道。”钱万贯怒声,道:“可当时你不是告诉老子说那是帝师派人通知你,让你送过去的吗?”
“是啊!”钱猛来使劲地点着头。
“滚出来——”钱万贯对着里屋怒喝一声。
随着钱万贯的声音,一个肥硕地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轻唤了一声:“爹——”
“屁——他娘的,你们两个以后别叫老子爹。老子不是你们的爹……”钱万贯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你们两个败家的玩意。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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