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赴。
陈子宁一指点出,气劲如流光闪电,划破虚空,呼啸而去,高炽剑势一拦,那道流光就像是幻影一般,透射过去,而不待他反应,指劲击在护身气罩上,破开了数层防护,直刺心口。
高炽脸色大变,没想到这种指劲居然无视一名武宗强者的防护,而且还能锁定要害,如附骨之疽,摆脱不了。
一指未平,陈子宁又是一指,点向对手的避让路线,高炽后退一步,微微一闪,避开趁机攻来的血饮剑,被逼无奈下,只得将真气聚于肩膀,将指劲硬扛了下来。
指劲一入体,高炽便知道自己太小视它了,看似微小,蕴含的真气却当者披靡,如奔雷逐电,透过他真气的阻截,到处游走,所到之外,经脉破裂,血气溃散,整条手臂居然不听使唤起来。
还不等高炽反应过来,血饮剑和另一道指劲又至,高炽只得先顾了眼前,将血饮剑格开,另一道指劲依然变幻莫测,完全无视剑势和护身罩,击中他的腹部。
高炽终于胆寒,长啸一声,强压住体内的混乱,将长剑舞得风雨不透,脚下一点,居然向远处逃去!
陈子宁也未料到这位前来寻仇的高堂主,就这样丢下两名武宗级的手下,落荒而逃了!
陈子宁追之不及,血饮剑红光大盛,如一道长虹疾刺过去,在三十丈外将其背部破开了一道血口,却未能将其留下。
没了正主,陈子宁将气撒在了另两名正与金鳞豹缠斗的武宗身上,不料血饮剑刚刚飞过去,那两人同时停下手来,开口道:“陈公子,且慢!我们愿降。”
陈子宁讶然,收了飞剑,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其中一名年约四十来岁,身材精瘦的武宗有些垂头丧气地道:“陈公子请高抬贵手,在下孔凤山,这是我的堂弟孔凤楼,我们兄弟二人愿奉你为主。”
另一人也道:“不错,是高炽先弃我们兄弟而去,也不能怨我们投降。”
陈子宁笑道:“奉我为主?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孔凤山道:“我兄弟二人愿立下血誓。”
陈子宁想了想,笑道:“好吧,我答应,也不需你们立誓,只要你们肯放开心神,由我在你们体内留下一道禁制,自有让你们反悔不得的手段。”
孔凤山与孔凤楼对视一眼,只得屈膝半跪,放开了心神,陈子宁分出两丝元神,结成两道禁制之法,打入了两人的识海之中。
这样的禁制一下,这两人要是想反抗或后悔,只要他一个念头,将生死都不再由自己掌控。
陈子宁刚刚做完,突然从后方十丈处迸发起一股极其强盛的气机,并以山崩地裂之势轰杀过来,尚在十丈之外,惊涛骇浪般的威压便扑了过来,使得陈子宁如坠泥潭,难以移动。
事起突然,陈子宁却并无惊慌之色,眼中只闪过一丝冷意,终于有一名武尊级的强者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