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疑惑着看着手机,想着老钟这算是什么啊?会出事?出什么事啊?
手机刚挂断,就有短信进来了。短信是小钟来的,上面就一句话:药方不是我发的。
我哥的药罐买回来的时候,我把那通电话给他们说了,也把那条短信给他们看了。阿姨帮我们做着饭,还装了两个饭盒让我们带去医院的。可是那中药最后还是没有熬上。
我哥抄下了药方,说晚上去问问熟人,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让二叔将两个饭盒送起医院,自己就想了一下这次的事情。我们去那学校是很随意性的。所以堂弟会生病,这也是意外。
而现在已知一:这件事情上,老钟和小钟有人撒谎了。他们两父子的关系很值得深思。
已知二:那药方肯定有问题。就算我哥还没有问回来,这个也是摆明了的。
已知三:现在不仅是有人想害我,还有人打算对堂弟下手了。那么这件事里的人物只有老钟和小钟。他们其中一个,应该大概就是暗中人。就算不是暗中人,也没安好心。
未知的就是老钟和小钟谁撒谎了。谁在害我们?谁在帮我们?
二叔是在第二天就回老家了的。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点发烧感冒,就算是阴邪入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我很少去医院,因为我要带宝宝啊。
我哥要上班啊。
所以堂弟被遗弃了。
当然没有那么凄惨的。他的身旁还有着一个富二代呢。没人送盒饭,简单啊,医院有营养餐。还有订做的,只要你有钱,就是吃鱼翅都能给你送病房里去。
没人洗衣服,简单啊,医院里一大堆阿姨接洗衣服的工作。
没人解闷,简单啊,表弟整天没事干,要了两床位,两人天天在一起了。
而我难过了啊。堂弟在我家住了一年了。小区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多多少少也没停过。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长时间了,人家也知道堂弟懂点行,还在殡仪馆帮忙。殡仪馆的人谁敢得罪啊。这年代,死不起啊。
现在堂弟一住院,我妈就上门了。当然,我妈还不至于会怀疑自己女儿和弟弟怎么怎么着。她是一个劲的数落我。什么让堂弟来住,现在人生病了还要怪我。什么他要打工,让他自己租房子去。什么吃力不讨好。什么别和老家人谈什么亲情。爷爷丢我下火盆的时候,可没一点亲情。
这都一年了,我们谁也没有把我的事情跟我妈说。就算说了,她也不一定会信啊。
说实话,想想,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一直住在自己堂姐家,这话还真不好听。所以我想的就是尽快解决暗中人,让这件事画上句号。
丫的,下次遇上,我直接高跟鞋踹爆他小弟弟,看他还嚣张。
堂弟出院的日子,正是我那朋友喜宴的日子。我那朋友是刚出院第三天就办了喜宴了啊。因为那喜宴早就订下了,也就这么办啊。
我们这里的风俗,有童男童女滚床的。就是结婚的婚床,是要一对童男童女一起在床上爬爬滚滚的。取的就是儿孙满堂,早生贵子的好兆头。
我的宝宝被点为了童女,在喜宴的那天早上,一大早就在新房那边等着了。他们从早上六点的新娘化妆,到接亲,敬茶,出门进门,然后是铺婚床,童男童女滚床是婚床铺好之后。那基本上都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我和宝宝是早上十点到这边的。亲戚太多,而且新房这边驻守着的多是男方家的亲戚,多是不认识我的。我还要自报家门,说的带童女来滚床的。
我宝宝很高兴,吃的喝的,还一大堆人夸她漂亮可爱。我还看到了今天的童男了。一个两岁多的男孩子,虎头虎脑的,就是不爱说话,不爱笑。
我宝宝也喜欢跟别人玩,熟悉一下之后,我就让她跟那哥哥玩,我去参观一下新房子了。不愧是富二代家庭啊。新房还是错层的楼中楼,装修得真奢侈啊。
我在二楼他们的主卧室里看到了那张被做成水晶照的婚纱了。就是我最喜欢的那张。被放大了,很大很大。大得就连新娘的睫毛都能一根根数出来了。真不知道今天那么多孩子会来这里,要是有孩子问,舅舅(叔叔)他们在干嘛啊?他们两怎么回答。
主卧室里很多人,都是等着铺床的老人。我们这里给新人铺床是很有讲究的。一般是请族房里有威望,而且子孙较多的奶奶。而且那奶奶一般都还会边铺床,边说一些祝福而又暧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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