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剑流的大本营,便在距离东海不远的一处山谷之中。
此处从五年前西剑流登陆之时就已经开始营建,到今日,已是成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御守之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甚是周密。
刚刚经历一次袭击的西剑流,此刻正处于最为警惕的时刻。
但也就在这等时刻,不速之客再度到来了。
“功名爵禄尽迷津,贝叶菩提不受尘。久住青山无白眼,巢禽穴兽四时驯。”
楚某人摇着羽扇,慢慢悠悠,如同踏青一般带着一行人再度踏足此地,清朗之声贯注真气,遥遥传入西剑流中心,“赤羽大人上次来访神蛊峰,温皇今日礼尚往来,便来西剑流与赤羽大人一见。”
话音甫落,便闻铿锵不绝的拔刀之声,紧接着便是火光骤然闪过,赤羽信之介带着剩余的六门队长从山谷内部掠出。
“神蛊温皇。”
见到来者,赤羽信之介握紧折扇,目中含煞,“你竟然还敢来到此地。”
“赤羽大人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吗?都派人来神蛊峰请客了,”楚牧含笑道,“现在我来了,赤羽大人不欢迎吗?”
“还有,前来做客的可不止我。你看,这三位。”
楚牧让出一个位置,让赤羽信之介更为清楚地看到俏如来三人。
他指着俏如来和灰衣乱发、眉眼坚毅的男子道:“这两位是被你们囚禁的史艳文之子,俏如来和雪山银燕。”
“还有他,”楚牧又指着蓝衫剑客,“圣光无极。”
“等下,圣光无极是什么鬼?本天才名叫‘剑无极’。”蓝衫剑客当即怪叫道。
“抱歉,口误,”楚牧毫无诚意地说着,然后揭晓一个震动赤羽信之介的答案,“这三人的身份除却明面上的身份以外,还有一个隐藏的秘密,那便是——”
“他们三人都是宫本总司的徒弟。”
突然惊闻西剑流天王之名,四周顿时一片躁动,便是连八门队长那一级别的人物,也皆是紧紧盯着三人。
倒是赤羽信之介,他面色不变,未曾表现出丝毫异色,只是冷笑道:“然后呢?你以为这样会让我西剑流有所动摇吗?知晓这三人的身份,只会让本师杀机更盛。”
“怎么?不否认你们囚禁了史艳文吗?”楚牧轻笑道,“赤羽大人,你暴露了哦。”
“就算否认,你等会信吗?终究需要兵刃相见。”
赤羽信之介陡然展开折扇,赤红的扇面上沸腾起炽烈的炎劲,“神蛊温皇,本师早就料到柳生大人可能无法奈何诡计多端的你,只是没料到你会胆大包天,还敢再犯西剑流。但若是以为这么做就可以打个措手不及,那未免太小看我西剑流了。”
冷冽的气息陡然自赤羽信之介身后冒出,如刀如雪,光是感应气机就有种刀锋迎面之感,那是迥异于赤羽信之介却同样强大的气机。
从赤羽信之介身后,缓缓转出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他微微抬头,冷峻的面容上右眼失明,仅剩的左眼如同刀一般直刺楚牧。
西剑流天王——“白虎”月牙泪。
与此同时,容貌艳丽,一身紫色华服,犹如贵妇的女子,以及头发花白,背负双刀,腰佩一刀的东瀛剑客出现在后方,拦住退路。
“西剑流医部衣川紫,有礼了。”衣川紫举止优雅,款款行礼道。
“暗部神田京一,”东瀛剑客眉目冰冷,微微侧身握住腰侧佩刀,“会让你们悲哀。”
赤羽信之介冷笑道:“虽然在此前不信你神蛊温皇有能耐危及西剑流,但为了保险起见,在祭司大人下令提前召柳生大人入中原之时,本师也同样下令召衣川紫与神田京一还有我西剑流天王一同前来。温皇,现在你还有能耐破局吗?”
“听赤羽大人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你也不信那个给你们警告的人啊。”楚牧面色依然从容地道。
“藏头露尾之辈,本师自然不信,”赤羽信之介道,“若是今日你能逃脱,本师也想看看你能否抓出那人的尾巴。但前提是——”
“你能逃出去。”
虽是刻意透露相关信息,但赤羽信之介依然饱含杀心。楚牧若能逃离,那自然会去寻找暗中坏他事之人,这对赤羽信之介来说不是一件坏事,若不能逃出去,那就更不是一件坏事了。
所以,在此时,赤羽信之介就只有一个念头。
“杀!”
一声杀,两把薄而锋利的短刀便已贴近脖颈,月牙泪倒持双刀向中交错,锐气先至,断了楚牧脸侧一缕发丝。
这极快的身法,锐利的刀锋,无情又冰冷,简直就恍如从地狱归来的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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