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气不可谓是不浓烈,这一寒声喝问之下,杀气虽只迸发出一线,却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起的,然则,圆澄大师却宛若不曾感受到萧畏的杀意一般,只是低着头,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殿下请见谅,家师只请殿下一人,其余人等恕不接待,殿下若是不愿进寺,那便请回好了。”圆澄大师话说到这儿,大袖子一拂,原本排成紧密队形的僧人们立刻闪开了一条通道。
搞个甚名堂来着,靠了,这帮子宗师总喜欢玩神秘,一个个神叨叨的,简直就跟神经病也没啥两样了!萧畏对于宗师们的行事着实是受够了,心里头老大的不耐,暗自咒骂了起来,然则骂归骂,人都已到了地头了,总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罢,再说了,就凭玄明大师那宗师级的身手,真想要取了他萧畏的小命,原也须整出如此多的花样来,随便一掌都够萧畏好生喝上一壶的。
“尔等皆在此等候,小王去去便回。”萧畏心思动得飞快,虽想不通少林寺此举的用意何在,可却认定少林寺应该不会公然跟自己过不去,略一沉『吟』之后,板着脸扫视了一下惶惶不安的一众官员以及剑拔弩张的王府侍卫们,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殿下……”柳荃乃是一州刺史,对萧畏这位亲王加钦差的安全自是负有重责,真要是萧畏在郑州境内出了点闪失的话,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此时见萧畏竟然要独闯少林寺,登时就急了,赶忙开口嚷了一嗓子。
“柳刺史不必多言,就在此等着好了。”萧畏压根儿就不给柳荃将话说完的机会,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打断了柳荃的话头,而后大袖子一甩,不再理睬身后的诸人,面『色』肃然地看着圆澄大师道:“大师,请罢。”
圆澄大师对于萧畏的决断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只是不动声『色』地合了下什,道了声佛号,也没再多言,大袖飘飘地当先领路而行,直奔寺庙的大门而去,甚至不曾回头看萧畏是否跟将上来。
嘿,老子到要看看尔等这帮秃驴能变出甚花活来!萧畏看了看圆澄大师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关,展开“穿花身法”一声不吭地跟在了圆澄大师的身后。
圆澄大师的身法随意而又自然,速度却是极快,可萧畏的“穿花身法”同样不慢,这一施展开来,当真飘逸非凡,紧紧地缀在了圆澄大师的身后,几乎是前后脚地便迈进了寺庙的大门之中。
“燕将军,您看这,这,这该如何是好?要是万一……哎,叫本官如何自处,哎!”待得圆澄大师与萧畏一前一后地没入了寺门之后,柳荃总算是从先前的震撼中醒过了神来,急急忙忙地跑到率部列阵与少林武僧们相抗衡的燕云祥身边,唉声叹气地说道。[
“等!”一见到柳荃那等惊慌失措的样子,燕云祥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轻蔑之『色』,实懒得跟柳荃多废话,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来。
“等?这都要等到何时才是个了局?唉!”柳荃见燕云祥扭过头去,不理自己,心中虽焦急万分,却也没辙,苦着脸,顿脚长叹了一声之后,紧赶着又跑回到了一众属官之中,与众人叽叽咕咕地小声商议了起来。
且不提柳荃等人在山门外如何计议,却说萧畏紧跟在圆澄大师身后,刚一进入寺门,入眼便见在一进殿堂前的小广场上站立着一群手持白蜡棍的武僧,阵型严整,人数虽不多,可气势却甚是恢宏,隐隐有杀气冲天而起,脚下不由地微微一顿,没有再贸然地往前直冲。
萧畏刚一停顿,圆澄大师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也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停了下来,回转过身,对着萧畏一躬身道:“阿弥陀佛,家师有话,言及殿下若是能过得三关,便当一见,殿下若是不愿,也可就此回了。”
哈,跟老子来这一套,烦不烦啊,娘的,是你个老秃驴要见咱,又不是老子哭着求着要见您老!萧畏一停圆澄大师如此说法,登时便有些子哭笑不得,然则人都已进了寺,总不能白跑上一回罢,再说了,萧畏还真想看看闻名天下的少林武学究竟有何了不得之处,这便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头道:“客随主便好了,本王就试试看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殿下请。”圆澄大师口宣着佛号,一摆手,示意萧畏上前,他自己却身形一闪,人已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