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太子一见驾车的司一,立马翻身下马,对于车上的人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车上的人一定不是逸之!”
司二眼眶一红,“主子中毒,昏迷不醒。”
更多的话,并不方便在这大马路上说,太子表情立马一滞,“先进去。”
太子率先走了进去,一边安排人将府中懂医术的人都集中了过来,一边让人去镇国公府通知太子妃,至于要不要将钟楚瑶带过来,就看太子妃的了。
而后才将司一,司二带去了书房。
不知三人在书房中说了什么,书房门再次打开之时,太子换了身朝服,夜色下再次进了宫。
林禹洲身上的毒虽然霸道,但好在并不是什么奇毒,大家想不通的是,毒已解,为何林禹洲却没有转醒。
正在几人焦头烂额之际,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闭的门猛地被人从外扯开。
“林禹洲怎么样了?”
一直守在床前的司一立马站起了身子,“夫人,主子在这儿。”
钟楚瑶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站在窗边一尺的距离时,脚下像是被人钉上了钉子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林禹洲,你醒醒好不好?”
一开口,眼泪就先落了下来,随后赶来的太子妃立马给了众人一个眼神,退到了外间,司三并不放心钟楚瑶,赖在里面并不想走,最后还是被司二强行拖了出去。
“你做什么?”
“看不到少夫人来了?”
“主子跟她第一次见,谁知道她是不是个好的。”
“闭嘴。”
周边的吵闹,仿佛跟钟楚瑶没有任何关系,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林禹洲一人。
她设想过无数次两人相见的场景,可从没有想到过他们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重逢。
脸上毫无血色,一动不动的林禹洲像极了他刚刚离开的样子,钟楚瑶只是一眼就遍体生寒。
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食指轻轻的放到了林禹洲的鼻下,感受到了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没忍住一拳捶在林禹洲的肩膀之上,嘴里忍不住埋怨:“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林禹洲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我们成婚你就这么走了,我甚至都没能看上你一眼,你就走了,我盼阿盼,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你却是躺着的。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怕你生病,你受伤,你为什么就是不保护好自己呢?”
说是埋怨,其实更像是钟楚瑶发泄这些年的憋在心口的话,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一直到几个时辰后,大夫再次进来替林禹洲检查,钟楚瑶才暂时闭上了嘴。
看着大夫皱起的眉头,钟楚瑶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良久之后,大夫终于将手移开,可却没说什么,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自己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钟楚瑶简直要被这样的等待给逼疯了。
“大夫我夫君到底怎样,你这样我实在是害怕。”
大夫这才收起了手,有些抱歉的看了眼钟楚瑶,这也怪他一遇到这样的疑难杂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探索的心。
倒是忽略了家属的感受。
“林将军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七七八八,只要后续好好调理,余毒月余肯定能够除清。”
听到大夫这么说,钟楚瑶顿时松了口气,可她的气还没松完,大夫再次开口:
“按道理来说,林将军此刻应该已经醒了,为何陷入昏迷我们几人都无从得知,至于后续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人没醒过来,我们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