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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林禹洲就不爱听了,他觉得身为人子,必须站出来替父亲说上两句。
“母亲您的话多少有些有失偏颇,父亲的一颗心不都还在你一人身上吗?”
静柔没想到夫妻之事会被儿子说出来,难免有些难为情,白了眼林禹洲,才开了口。
“那又怎样,这一切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
钟楚瑶点了点头,“确实。”
镇国公还是世子之时,便娶了公主。
可在大钺身为驸马,便等于主动断送了仕途之路。
要不是为军事奇才,这辈子便只能碌碌无为的,可他还是主动求娶了公主。
当年先皇驾崩,新皇继任大统,根基并不稳,镇国公府坚定的站在新皇身后保驾护航,新皇才逐渐得站稳了根基。
也是从那时候起,皇帝为了笼络人心,拉拢人才,废除了驸马不得未入朝为官的制度。
只是制度虽废,为了让皇帝安心,也为了能让林哲渊实现自己的抱负,静柔自愿留在京城。
夫妻三十载,他们都未下意识的为对方考虑,可感情却坚定如磐石。
惹的京中贵妇无一不艳羡。
静柔虽只是在诉说,可眼中温柔的情意让人动容,钟楚瑶都听入迷了。
“真好。”
“有什么好的?都没能好好在一起多久,这辈子就快过到头了。”
静柔之前也觉得时间难熬,甚至在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可以想到,要是将那本该翱翔的于蓝天的雄鹰折断翅膀,困于后院,一辈子碌碌无为,那真是她愿意看到的吗?
不是!
不管假设多少次,那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的丈夫本该就是雄鹰,就应该在他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
“可母亲也是心甘情愿不是?”
“是。但其中心酸我却不想你们再去体会。”
这是实话,不管什么年代,军嫂都是伟大的,即使贵为公主,该承受的委屈寂寞,静柔也没少承受。
“所以逸之我跟你父亲商量过了,要是你对经商还是感兴趣的话,这次他不会再反对你了。”
林禹洲愣住了,这本是他想要等父亲回来商量的事儿,可没想到父母居然早就商议过了。
钟楚瑶也是同样的惊讶,“你想要退下来?”
只一眼,林禹洲就能看出这是她要发怒的前兆。
可面对钟楚瑶,林禹洲不想骗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还没做最终的定论。”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也不愿意同我商量,就这么草率的做决定?”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我们不分开有很多种办法,这无疑是最笨的一种。”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为低下,就像她虽为皇商之女,可放在京中,看的起她的又有几个?
除非他们就此隐士,归园田居,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可孩子呢?
他们是否愿意碌碌无为的同他们过一生?
钟楚瑶知道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远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静柔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多这个嘴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