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后那两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婆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瘙痒”。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下一瞬,两个执刑的婆子,就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在地上。
云拂晓只觉得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松,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榛。
一股兰香沁入心肺,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三哥哥,你难道想要坏了云家的家规?”
云扶摇见云锦容忽然闯了进来,将云拂晓救了起来,急忙厉声喝道邑。
带着猩红的双眼憎恶的瞪着云拂晓,云扶摇心中百转千回。
该死的,这一回又让她逃过了!
凭什么每一次她云拂晓都这么好运!
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云扶摇拢在袖子里的纤手紧握成全,锋利的长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不知情。
“混账,云家家规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说的算的!”
云锦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眼睇着柔柔弱弱的云扶摇,扬声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话中明显是贬低了云扶摇,更加戳到了她庶女的痛处。
云扶摇紧紧咬着下唇,那一双水眸就好像是一泓泉水,无时无刻都能从其中流出泪水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这幅样子,你说在和我示威?我堂堂云家三少教训你一个庶女都不行了?”
一阵冷风吹来,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带着凛冽的冷意,让云拂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云锦容皱了皱眉,随即扯下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地裹在里头。
“三哥哥难道就要这样厚此薄彼?”
看着云锦容对着云拂晓温柔的模样,云扶摇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条名为嫉妒得毒蛇,将她紧紧的缠绕着,吐出剧毒的汁液。
“如今犯错的是拂晓,三哥哥包庇她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气发到我的头上来?”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堪堪对上云锦容冰冷至极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深沉的就好像是不见底的海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再者说了,拂晓受刑我也心痛,也帮她说情,可是家法面前。。。。。。”
“住嘴!凭你也配说家法。”
云锦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云扶摇声嘶力竭的叫声,而是转头对着黄氏道。
“老祖宗,我在外头也有段功夫了,拂晓的二十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才却携公报私,若是方才不这样做,难道堂堂云府的三小姐要被衣裙***才折腾死吗?”
云锦容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上,让人辨不出错来。
的确,方才那两个婆子是多打了。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几杖看似狠劲,到了最后却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云拂晓半分。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婆子当即也是面色巨变,连忙爬跪起来大喊冤枉。
“老太太,冤枉啊,奴才刚才是被什么给魔怔住了,手上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是啊,老太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多打得,实在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奴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三小姐啊!”
这两个婆子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哭嚎啕着,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不敢?哼哼!难道这堂堂云府还闹鬼了不成?”
云锦容嘴角淬毒,鹰一样的眸子在地上那两个婆子见来来回回,吓得那两个婆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呕。。。。。。”
忽然,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揪住云锦容胸前的衣襟,吐出一口黑血来。
“痛。。。好难受。。。好痛。。。”
云拂晓瘦弱的身子瑟缩着,揪着云锦容衣襟的手却越来越松,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就在要滑落的时候,被云锦容重重搂在怀里。
“拂晓。。。拂晓!锄药,去找颜神医!快去!”
云锦容望着自己不沾一尘的白衣上那一块乌黑的血迹,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
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那两个婆子的颈子上,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
那被剑指着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婆子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的三少怎么就成了恶魔一般,让人心悸。
可是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慢了一个字,那柄剑就会隔断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留你何用!”
此时的云锦容仿若疯了一般,手中的长剑往下一滑、一松,便刺穿了那婆子的喉咙。
然而他仿佛还嫌不够解气一般,手腕只转,长剑一抽,温热的血登时飞溅出来,一道深黑的血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三哥哥你疯了吗?”
那鲜血陡然喷洒在了离的最近的云扶摇的脸上,白皙的小脸沾染了腥臭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淋漓可怖。
云锦容因为及时的抱着云拂晓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让怎么肯让她碰到那么脏的东西。
“哼,疯了!我是疯了,云扶摇,我告诉你若是拂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绝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
“三哥,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云扶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云锦容,她相信云锦容说的绝不会是吓吓她而已。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漠然,视生命为草芥的漠然,似乎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
“不管你的事?”
云锦容的周身似乎酝酿着阴寒的风暴,凛冽的杀气将一切阻隔,似乎有谁敢上前一步,就能被他周围的威压生生碾碎。
云锦容手握冷剑,冰冷的剑端依旧带着殷红的血迹,缓缓的从剑尖处流淌下来。
这样的云锦容,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望着那瓷白的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破碎的脸色,南宫涉至始至终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说,支使你这么做的!”
云锦容的长剑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婆子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婆子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稍稍一动便想前一个婆子一样身首异处。
“三少爷,饶。。。饶命啊!”
那婆子斜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肩上的那柄长剑,连声音都变形了。
“说!”
云锦容丝毫不为那一张已经皱成菊花的老脸所动,尖端又贴近了那婆子的脖子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说,我说。。。三少爷,您先把剑放下来。”
那婆子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下的地上已经湿濡一片,发出一股令人头疼的***臭。
云锦容皱了皱眉眉头,手中的剑仍旧不动。
“说!”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奴才这么做的,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三少爷饶命啊!”
显然那婆子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云锦容的逼迫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个婆子彻底奔溃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重金砸出来的这个心腹,竟然这样容易就被击溃了,尖声大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是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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