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说大叔大妈的教育方式挺失败的,可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这外人也没资格去管,让海伍德出手,万一弄个什么不好,下手狠了,那他真是没脸见加里大叔了。况且他们这还在被追杀呢,也没这闲工夫去帮别人教儿子。
“不过没想到你才二阶,居然能把四阶的打趴。”想起杜予涵刚刚那几下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海伍德兴奋的舔了一下嘴角,直直盯着对方。
斜瞥了对方一眼,杜予涵冷哼一声。一看熊孩纸这跃跃欲试的神情,就知道又想打架了,“怎么?皮痒了?”
其实他刚刚也赢得很讨巧,对方好歹是个四阶战士,实力和斗气就摆在那。若不是空间太狭窄,重武器都没法用,他的近身搏击术才能排得上用场,不然这结果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
虽说自己的剑法和斗气都很一般,但杜予涵对自身的搏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然如何能在海伍德和凯文吵架的时候,制得住这个熊孩纸?
你说凯文?杜予涵只要一记冷眼飘过去,对方立刻跟个小媳妇一样乖巧了。
话说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感觉斗气好像更厉害了些,这等阶怎么也有点提升了吧?看来过段时间去战士工会测一下等阶才行。
至于委托,只要加里大叔到佣兵大厅那里报告已完成,那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满结束,不需要他们再回去一趟专门确认了。
而杜予涵则完全不担心加里不去报告,以他那般老实的人,绝对第一时间跑过去了。
还好他们才刚住下,行李都没怎么拿出来。很快,三人又趁着夜色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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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中年管家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前。警惕的查看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没有异常情况,中年管家托着装满食物的银盘,轻叩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凹凸不平,有些地方早已脱落了,整个环境颓败不堪。在房子中间摆着一组残旧的桌椅,一位华衣青年正坐着,专心阅读着手上的书卷,与这破烂的空间格格不入。
中年管家把房门带上,恭恭敬敬的把食盘放到青年面前,“二少爷,这是大夫人给您炖的汤。”
“嗯。”齐亚加西亚放下手中的书,脸色泛着一丝憔悴,“父亲今天有没有说什么?”
“族长并没有特殊指示。”
齐亚看着炖盅里徐徐飘散的白烟,怔怔的失神。
计划开始的几天后,父亲就回来了。尽管一直以来他隐藏的很好,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父亲还是知道了。
他以为像往常一样,只是被叫去训斥一顿就罢了。可出乎意料的是,父亲为此震怒,认为这是败坏家族的名誉,要对他处以重罚。在母亲苦苦哀求下,他逃过了被放逐的命运,但依然被关在禁闭室里禁足,直到有父亲的命令才能放出来。
禁闭室是用来关押犯了过错的奴仆,里面常年阴暗潮湿。一直养尊处优的齐亚哪里吃过这些苦,没过几天神形消瘦,苦不堪言。可没有族长的命令,谁也不敢把他放出来。
于是,齐亚就认为,现在害他如斯田地的就是杜予涵,若不是他,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哪里会舍得把自己关在这里那么久?
越想越恨,齐亚攥紧双拳微微颤抖,目光阴冷的瞪着地面。
“有其他消息?”
“查尔斯家族今天捎人带来信息,据手下回报,那几人的痕迹在湿地内部消失了。”中年管家垂首,把查尔斯家的消息如实禀报给了齐亚。
“消失了?”齐亚闻言挑起了半边眉。
他当然知晓痕迹消失是什么意思。但在他看来,杜予涵为人小心谨慎,而且实力摆在那里,他不太相信对方就这么容易死在里面,肯定是利用障眼法逃脱了他们的追捕。
那如果真的逃跑了,他们会去哪呢?
他知道,巴顿作为杜予涵的老师,肯定知道对方的行踪,可那护短的老家伙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偏偏以对方八阶战士的实力,他还真不能拿巴顿怎么办。
齐亚很苦恼,“你有什么看法?”
中年管家沉默不语,半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大少爷在离开前曾经托人打探过一个人的下落。”
“谁?”
“诺伊斯·克拉克。”
克拉克?那个历史学家?齐亚眉头紧皱,“他查这个人做什么?”
“听说,他是那个精灵族牧师的叔叔,在大教堂的事故中失踪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那牧师在大少爷走后,也失踪了。”
“哦?”齐亚半眯了眯眼,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中年管家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他的吩咐。
“立刻把这消息转告查尔斯。”
“是。”得令后,中年管家躬身退出了房间。
看着四周破败的环境,齐亚俊秀的面容扭曲得很厉害。大手一扫,书桌上的物品纷纷扫落在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本来只是想把你赶走就算了,可你害我至此,就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