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堆的老头老太太,宋清云本就健谈,围在一起相谈甚欢。
可没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忽然挤过来好几个人,男男女女的,拿着手机对着宋清云拍照,还一个比一个急切的问:“请问您是宋氏集团的宋董吧?能聊两句吗?”
宋清云皱着眉头喝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请不要用手机对着我拍照!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这时候才表明身份,说自己是某某媒体的记者,身份已经暴露,几个男记者干脆从包里掏出相机,长枪短炮的架在宋清云面前。
老赵一看,原来是伪装成普通人潜进别墅区的记者,立刻抬手挡住了宋清云的脸,护着她冲出人群火速离开了广场,身后的记者扛着摄像机穷追不舍,引的广场上的老家伙们议论纷纷。
宋清云一路跑回来自家别墅之后,老赵立刻让保安驱赶,这些记者才没有趴在宋家围墙外偷拍。
宋清云就这样生了一肚子闷气。
听到这里,韩叙不免有些心疼,婆婆生气是应该的,她一个女强人,叱咤商场,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好才在家休养。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接受自己即将要退休的事实,去了广场上适应一下老年人的生活,却不想,在一堆老头老太太面前,让一群记者追贼一样追着跑。
这让她一个女强人,日后还怎么去广场上找老头老太太们聊天。
不过心疼归心疼,如果让韩叙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比起让她眼睁睁看着宋浔算计,自己还要跟着亲手去帮忙算计宋清云和南君泽,韩叙宁愿这样豁出去。
只希望南君泽能尽快将目光转移到宋浔身上,对他的动作有所察觉,只要南君泽有了防备,这个让人难受的过程才会提前结束。
“原来是这样,那是大门保安的失职,一会儿就去管理处办了他们,怎么能不看清楚就把记者放进来呢?看把我妈吓的,是吧?决不能放过他们,哪有这样看门的!”
南君泽一说话,韩叙就知道自己这个善于哄人的老公,又开始哄婆婆了。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偷偷忍着笑,一副你的心思我都看穿了的窃喜。
韩叙脸上的不太明显的笑容还没收起来,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宋清云忽然一拍茶几,冲南君泽喊道:“你净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别墅区保安的问题,当我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地?小叙在这我也不怕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现在搞成这样,全拜了老杨所赐!”
韩叙浑身霎时一紧,她早就料到,婆婆总有一天会将压在心底的这股气发泄出来,只是真到了这时候,面对着宋清云的怒火,不免也在心里紧紧地揪了一把。
南君泽将她往自己身边卷,环在她腰间的手轻拍了两下,显然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妈,韩逸那小子,腿都快被岳父给打断了,听说还没好利索呢,您不也挺心疼他的嘛,改天我和小叙去韩家把韩逸抓来,给您赔罪。”
韩叙感激地看了南君泽一眼,南君泽并不知道这次事件闹出来的本来用意,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过她,不问一句,无条件的偏袒她,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为韩家开脱。
心里涌起满满的安慰,不由得把手也环去他的身后,贴着他宽阔的肩膀,把心放下来不少。
宋清云的怒火之空前绝后,并不是不痛不痒的一句两话就可以轻易磨灭的,很明显是这些天来都没有找到发泄的突破口,如今好不容易撞上了,不彻底发泄一下,憋在心里早晚也得爆炸。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是心疼韩逸那孩子,可过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老杨拿出个善后的方案来,他是得了好处了,长乐渡房子卖了个精光,钱回来了,债还掉了,一身轻松了,可我呢?我宋氏呢?”
宋清云眼角往韩叙身上一扫而过,接着说:“每个人有每个人做生意的手段,韩家做生意怎么做,我本不该过问,可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某些商业操作手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韩家倒好,公开兜了老底,还说什么:‘一直以来地产商欺负普通人没有房子,不管房价升到多高,他们都会心甘情愿伸长脖子前来割血’,听听,这是什么话?”
越说越激动,韩叙手心攥了一把汗,南君泽这会儿也没敢吭声,这时候也只能默默地跟着点头表示附和,若是来个反对意见,只怕宋清云怒火更甚,到明天也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