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
不需要征求儿子意见,欧阳梅红着眼睛,她朝大家点了点头后,又一次欲言又止。
“嫂子,子剑从此在我麾下,难不成,你还有不放心之处?”见欧阳梅一脸伤感,铁国兴急问。
轻轻摇了摇头后,欧阳梅结结巴巴的说:
“子剑归你调遣,我自然是放心,只因心中盘横一事,且结闷以久,实在是不吐不快,但又无法启口。”
见欧阳梅吞吞吐吐,铁国兴和海风同声笑道:
“嫂嫂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要让您心无遗憾,安享晚年。”
寒子剑也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欧阳梅,他心想:
老妈心中还有憾事,我却一无所知,真该自领一百大板了。
“我,我喜欢芸儿,太喜欢,太喜欢了…”欧阳梅仍然是结结巴巴。
铁国兴大笑着问:“嫂嫂喜欢芸儿,芸儿此刻正在你的怀里,这为何憾?”
见大家都在取笑自己,欧阳梅突然恼羞成怒了。
她放开铁芸嫣后,突然从桌上拿起两根筷子,狠狠的朝铁国兴和海风扔了过去,还气乎乎的骂道:
“你们两个老东西,给我装呆是吧,打屎你们!”
莫名其妙的挨丢开,铁芸嫣见欧阳梅突然发怒,忙娇滴滴的又扎她怀里,一脸好奇的追问:
“梅妈妈,到底是什么事,您快说呀。”
“我不说,要他们两个老东西自己说,”欧阳梅在铁芸嫣的额上亲了一口后,嘟着老嘴说。
终于,海风拍了拍脑门后,大笑着,把欧阳梅的心思,说了出来:
“子剑爸爸牺牲前,子剑才三岁,那时芸儿还在娘胎中,国兴曾亲口承诺,如果他生了闺女,便是寒家子剑的媳妇儿,哈哈。”
众人的大笑声中,寒子剑急得直瞪老妈,铁芸嫣则红着脸,将头躲在梅妈妈怀里。
欧阳梅又红着脸追问:
“国兴,你当初的承诺,还有效吗?”
又将杯满上,铁国兴仰头一饮而尽后,笑着开了口,但是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欧阳梅的问题:
“老嫂莫怪,此事今日既已道破,我也无妨直言,芸儿知道此事后,直接跟我领了军令,早借工作之名,潜伏在你和子剑身边,
终身大事,我家金凤凰要考察子剑,自然是无可非议,至于你家子剑考了多少分,你看我家芸儿脸上便知,哈哈。”
终于喜笑颜开,欧阳梅低头,又吻了一下铁芸嫣,乐得附她耳边,轻轻的问道:
“我的乖乖儿,你愿意把梅妈妈的‘梅,字,去掉吗?”
满脸通红,铁芸嫣从欧阳梅的臂缝里,偷偷看了一下正板着脸的寒子剑,然后羞笑着,朝欧阳梅使劲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就喊,”欧阳梅已乐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自幼殇母,久无母爱的铁芸嫣,独自一人,到石头城后便故意找茬打架,自认识寒子剑后,便天天晚上往欧阳梅身边跑,跑去蹭吃,蹭喝,蹭母爱。
这大半年来,得到的种种宠爱,再加上寒子剑,每考必满分,她其实早当欧阳梅为妈了。
附欧阳梅耳边,铁芸嫣羞答答的喊:
“妈,妈妈。”
“我的儿,我的乖乖肉儿,别害羞,来,大声点,妈妈今天就替你们做主了。”
欧阳梅突然母爱泛滥,她把手腕里的那块碧玉手镯,小心翼翼的摘下来后,直接套在了铁芸嫣的手腕上。
寒子剑又急得想发火,可一直孝母孝得,连嘴都不敢顶一下的他,此时也只能是干着急的份儿了。
那块碧玉手镯,可是爸爸妈妈当初的定情信物,已被老妈视若珍宝的戴了几十年,从未舍得离开过手腕。
爱不释手,吻了一下这块无比珍贵的至宝后,火辣辣的铁芸嫣,还真不含糊,她非常勇敢的站了起来,搂着欧阳梅的脖子,又朝寒子剑脉脉一望,然后大声喊道:
“妈,妈,妈,好妈妈!”
这几声比亲妈都甜的妈妈喊完后,铁芸嫣终于双手捂脸,娇燕一样,飞回了套间的卧室里。
不顾寒子剑的一脸上火不敢发作,欧阳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快乐而饮后,起身高调宣布:
“请大家见证,今天,就是子剑和芸儿的定婚之日。”
快乐的掌声中,黄博也慢吞吞的举起手来,但就在即将合掌时,他却将双手又收了回去,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一下寒子剑后,黄博也来一杯自斟自饮。
此刻黄博的心里,突然想起了冷灵儿对寒子剑的一往情深。
“妈,别闹了,好吗?您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寒子剑也终于勇敢的压抑不住了。
“你给我闭嘴,最后警告你一次,若再和那妖女,有任何瓜葛,我就死给你看,”一直对儿子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的欧阳梅,终于爆发了。
又被吓得低头挫手,寒子剑轻轻嘟囔了一句:“谁…谁是妖女…”
寒子剑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欧阳梅听见了,这回直接是一双筷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小子剑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芸儿就是我钦点的寒家儿媳,一年后的今天,我给你们完婚,你若胆敢抗命,老娘就跳江找你爸去,让你死不见尸,让你悔恨终生!”
欧阳梅直接不管不顾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大发妈威。
见娘亲已面红耳赤,必定是血压徒升,寒子剑哪里还敢再顶一个字,给大家陪了一个笑脸后,他咬着嘴唇,五心烦躁着,也起了身,然后晕晕乎乎的就进了那套间的卧室里。
可一进卧室,寒子剑突然又想返回时,却又被铁芸嫣快乐无比着,紧紧拽住了。
“子剑不许跑,你也给我记住了,从此,芸儿便以未婚妻之名伴你左右,和你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