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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兵这孩子,从小便心地善良,绝不是大恶之徒,如果他真被执行,丢下那可怜的老小,从此便无依无靠,二位首长,能否法外施恩,留他一条小命?”
喝了一大口香香的,糯糯的小米粥后,寒子剑认真的对潘民德老人说:
“他若真的已触法,就绝不能轻饶,但是此案目前疑点尚多,需要时间再查重审,我们只能先保他今日不死!”
有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潘民德老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后,忙给寒子剑和铁芸嫣递来两块,被炸成金黄色的馍馍片。
朱红英阿姨也赶紧来,替他二人添粥夹小菜。
潘民德老人刚才的情急之下,‘首长’二字,脱口而出,立马唬得潘家三子呆若木鸡。
老爸虽一生无官,做了一辈子的普通民警,但他老人家匡扶正义,嫉恶如仇,早在这个小县城里德高望重,即便是地区局长来了,也没见他鸟过谁。
可这二人年纪轻轻,能吃能喝,竟被老爸破天荒的如此敬重,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是老爸老妈年老糊涂失聪,带回了两个骗吃骗喝的大骗子吧?
“那个,那个,二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自认是见多识广,大学毕业的潘勇,终于忍不住了,他用一百个怀疑的眼神,看着寒子剑和铁芸嫣,结结巴巴的道出了满腹疑问。
潘勇的疑问,早被寒子剑看破,见他坦然发问,又忍不住的乐,笑着朝铁芸嫣递了个眼神。
反正自己的身份,今天肯定是要公开了,铁芸嫣也又虚荣心小起,她笑着将自己证件扔给了潘勇。
没容潘民德和朱红英阿姨发火,潘勇已经打开了铁芸嫣的证件。
他仔细看过,又给两个哥哥看了一下后,这才半恭半敬的用双手递了回来。
还是疑问重重呀,你一个才二十四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高的身份呢?
你,你这个职务,已经远高于省厅级了。
“美女,你这个证件,不会是花二百块钱买来的吧?”
老爸带回来的客人,又被他如此敬重,潘勇虽不敢太造次,但是他还是鼓足勇气发难了。
“噗嗤,噗嗤。”
就在寒子剑和铁芸嫣的喷粥声中,潘民德老人立即先急眼了。
老人家直接怒发冲冠,他瞪着眼冲过去,就对潘勇一阵拳打猛骂:
“你个瞎了眼的小王八犊子,胆敢犯上,看我不打屎你!”
朱红英阿姨见最疼的小儿被暴揍,她不但没有拉架的打算,也急得直骂:
“打得好,你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还不快给二位首长道歉!”
乐得喷完嘴里的粥后,见潘礼潘忠也不敢拉架,寒子剑忙笑着,去把继续在执行家法的潘民德老人拉了回来。
憨厚老实的潘礼,此刻好像已经对寒子剑和铁芸嫣的身份,表示深信不疑了,他忙憨笑着打圆场:
“怪不得自二位昨天进了院门,我就觉得咱家满堂生辉了呢。”
“是是,我也觉得美女大人气质高贵,有种如座云端的感觉,”潘忠也笑着,半真半假的拍马。
见老头子仍然在气呼呼。
见小儿子已经委屈得低头不语。
见寒子剑和铁芸嫣还在偷偷的笑。
没办法了,朱红英阿姨为了彻底征服小儿子,她忙去炕上,将那小摄像机拿来,打开后送给了潘勇。
潘家三兄弟头靠着头,将这段视频看完,才真的傻了。
这段小视频,是朱红英阿姨在郑洲火车站时偷拍的,虽说当时有些人多场乱,但那么多全副武装的警察,给寒子剑和铁芸嫣敬礼的画面,却清晰可见。
又挨两个哥哥每人在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后,潘勇终于笑了。
他尴尬着站起来,挠着头隔着餐桌,朝寒子剑和铁芸嫣规规矩矩一鞠躬后,呵呵乐道:
“二位首长,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无珠,该领五百杀威棒,嘿嘿。”
大家的欢笑声中,潘民德老人又将两只筷子,砸到小儿子头上后,也笑着说:
“你们三个,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坚决闭门谢客,不许放闲杂人等,来家里乱串门!”
像模像样的朝铁芸嫣敬了一个礼后,潘勇调皮着搞怪:
“是,我们三个,从现在起,就是大首长的保镖,可惜我们只有白衬衫花领带,却没有黑西装,要不即便冻死,也要穿上过一下侍卫的瘾,嘿嘿。”
“嘿嘿,你们敢不敢跟我去劫法场,然后让沙燕兵先多活几天呢?”铁芸嫣乐得,她挽着寒子剑洋洋得意的笑。
“敢!敢!敢!”
潘家三兄弟一听,却一本正经的一起回答。
这时,潘民德老人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神秘兮兮的走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老人家再回来时,又笑着对铁芸嫣说:
“我擅自做主,已经给城关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大概说明了一下,他们马上就来,护送陪同你们去公审现场。”
寒子剑一听,去找来自己的口罩戴上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嗯,如此也好,免得到了现场,再多废口舌。”
还没到二十分钟,就听得门外,传来了一连串轻微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