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妈,不是多走几家的问题,而是想法的问题。能够真正让你们前期宣传的时间顶多一个礼拜,换言之,你和我爸得在一个礼拜内将周围几个村子你们所认识的人家走到。很简单嘛,你们就是去给人家说一声,我们家收生姜,价格多少,欢迎大家将生姜挖出来之后背到我们家来卖,就是这样清清爽爽而已。就算是遇到客气的亲戚,面子抹不开,坐下喝杯水,聊几句就行了,没有必要一扯就是一两个小时。真正的重担是接下来的烤姜,到时候没日没夜的,哪里还有时间让你走村串寨?现在不把这个宣传搞透,后面哪里来的姜烤,没有生姜烤又怎么会有干姜卖,没有干姜卖,哪里来钱?你知道我奶奶为什么反对我们家做这个生意吗?那就是不相信你们,哦,也可以说是不相信我们,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踏踏实实的做出点效率和成绩来呢?不被人信任,那滋味真的很舒服吗?”胡铭晨实在是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小辈,也不管江玉彩的面子重不重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数落。
胡铭晨的一番话,说得江玉彩哑口无言,低着头盯着地面看,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看到胡铭晨和江玉彩像是吵架一样,胡燕蝶乖乖的去做饭,不愿意蹚这趟浑水,胡雨娇则是躲在某个墙角,那几颗小石子抓来抓去,自己打发时间。
半响之后,江玉彩抬起头来看着气鼓鼓的胡铭晨:“好了,明天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了。”
而胡铭晨鼻子酸酸的,他实在是有些想哭。看来自己要真的撑起这个家,任重道远。想做点事情,很不容易。
胡铭晨听得出来,母亲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可是他也感到没辙。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性格就是那样的,要她真的来一个大转变,谈何容易啊。
没过多久,胡建军也从外面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哎呀,你都回来了啊,还以为你还在上面吴家那边呢,我喊也没人应我。”胡建军一走到门口,看到江玉彩,就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时候的胡建军脸红红的,眼睛迷蒙,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而且,他一说话,一大股酒气就喷出来。
“你喝酒了?你不是去文山村找人收姜吗?怎么还喝上酒了呀?”刚才自己被儿子胡铭晨给数落一番,面子上还有些挂不住,现在看到胡建军喝得晕晕乎乎的回来,江玉彩马上就找到了出气的对象。
“哎呀,我没有喝,就是在朱飞的隔壁家吃了顿饭嘛,我要走,他家非要留我吃饭,怪不得我。”胡建军蹲在门口的墙边,后背靠着墙壁,似乎不靠着他就会摔倒一般。
“你都喝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没喝,要不要点脸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爬到文山村去世干什么吗?你是去做正事的,不是去扯淡喝酒的。像你这样,你还能做成点什么事啊?”江玉彩唰的站起来,俯视着胡建军嗔斥道。
“哎呀,他们文山村那上面还没开始挖姜嘛,人家没挖,你让我怎么办,我去帮他家挖吗?没那回事。有几个人帮他家修房子,都是我认识的,人家盛情喊我,我不给点面子吗?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嘛。”蹲在地上的胡建军理直气壮的说道,还真的是酒醉三分醒。
“人家喊你,你就喝成这东倒西歪的样子吗?小晨想挣点钱多不容易啊,你看你,简直不成样子,早知道还不如我去文山村呢。再说了,你身体才好,医生就不让喝酒,你是嫌钱多还是嫌死得晚?”江玉彩指着胡建军噼里啪啦的批评。
“呵呵,我都好了嘛,医生的话,不能信,都听医生的,还活不活了?我要不给面子得罪人家了,医生会帮我赔罪吗?不会的嘛。小晨,小晨,打盆水来给我,好热啊,我洗把脸。”在酒精的刺激下,被数落和批评成这样了,胡建军不但不以为耻,甚至还能笑得出来,居然还指挥胡铭晨给他打水。
坐在旁边无语到极点,闷气生了一大堆的胡铭晨,听到胡建军的吩咐,不但没有帮他去打水洗脸,而且甩都不甩他这个爸爸,自己站起来,转身钻进了自己睡觉的破屋子,倒在床上就爬不起来。
“你呀你,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你明天怎么办?”看着胡铭晨那个样子,江玉彩呲着牙狠狠的伸出手指头在胡建军的脑门上戳了两下。
胡建军好像没有听清楚江玉彩说了什么,也没察觉到胡铭晨的异样,整个人这个时候了,还傻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