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贵人阮媚儿穿了一身洁白色百蝶绕海棠的长衫,翩翩的到了宇文翼的上阳宫中。她娇俏的身影从前落在宇文翼的眼中是那么的年轻富有活力,而今日再看却只想用茶盏的碎片划花了那张美丽的脸。宇文翼的脸色不善,而去请她的人是小程子,所以并未曾透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请她过来,所以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她对着宇文翼请安道:“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圣体康健。”
宇文翼冷笑着,从自己的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便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庞,阮媚儿此时看到宇文翼的脸色不善,心中也是极为忐忑,硬是挤出了两份笑容,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是因为臣妾么?”
宇文翼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扯下了她头上同样蝴蝶纹饰的簪子,将簪子的尖儿对准了她的脸。阮媚儿立时便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可是脸却被宇文翼的手牢牢的捏住,半分没有移动的力气。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得有些尖锐,她说道:“皇上,皇上息怒,皇上如果生气怎么样惩罚臣妾都可以!”
“是么?怎么样惩罚你都可以么?”宇文翼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在阮媚儿的眼睛里,此时的宇文翼就像是从罗刹地狱里头走出来的恶鬼一样,好像随时能够将她薄皮抽筋一样。她想要点头,可是看见宇文翼这幅样子,头也不敢点了,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压下心中的恐惧。她定定的看着宇文翼,眼中都是哀求,就是希望他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从小到大,她为了学习礼仪,进到宫中成为皇上的宠妃而受尽了苦楚,可是那苦楚在此刻不值一提,一点点都比不上现在的这种恐惧。
“皇上,臣妾错了,还请皇上明示臣妾错在何处,臣妾愿意改的。”她想了半晌,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说什么也要弄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恰好,此时欢喜带着朱无为走进了殿中,一看到朱无为的身影德贵人更是懵住了,难道皇上知道了他们两个勾结的事情,诬陷皇贵妃与祺贵人的孩子是天煞孤星?她宇文翼松开手放开了她,而她没有这股子力量来支撑,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
朱无为看着德贵人的样子,心中便道不好,跪在地上向着皇上请安道:“皇上叫贫道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其实朱无为的意思是宇文翼是否有什么宫中的事情要请他来解答,没想到宇文翼微微一笑,说道:“朱道长说得对,朕确实有事情要问你。”朱无为一拱手说道:“皇上请问,贫道定然知无不言。”
宇文翼坐回到座位上,微微叹出一口气,说道:“跪在殿上的这个人朱道长可是认识?”朱无为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本想要说不认识,可是想来好像在上阳宫问话的时候,德贵人也有陪在身侧的时候,只能回答说:“贫道似乎在这上阳宫向皇上回话的时候见过两次。不过并不知道这位娘娘是谁?”
“哦?”宇文翼的声音中充满了疑问与戏谑的味道,接着说道:“那就请朱道长来看一看此人的面相,能够做得什么样的位置。”朱无为无法,只能走到德贵人阮媚儿的对面,背对着宇文翼,试图去看阮媚儿的脸色,其实他一进到殿内,看到阮媚儿的身影便觉得心中不妙,可是宇文翼不曾说,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生怕会打草惊蛇,交代出一些宇文翼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着阮媚儿,想要从她的眼睛中探出一丝消息,可是还未曾看清,宇文翼便又走了下来,让小程子搬了把椅子坐在朱无为与德贵人的身边,好像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朱无为看了一眼德贵人,便向着宇文翼说道:“这位娘娘现在身份地位低微,但是只要皇上愿意宠爱,将来定然会位列妃位。”
宇文翼微微一笑,用舌头舔了舔下唇,片刻才说道:“朱道长这话不对,宫里的所有妃嫔都适用于这句话,只要得到朕的宠爱,位分便会一直向上,你只说但就她的面相上来看,能够看出什么。”朱无为拱着得手微微有些发颤,又回头扫了一眼阮媚儿,最后只能说道:“贫道无能,此时未能够看出这位娘娘将来的命运。”
宇文翼冷哼了一声,说道:“敢情朱道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竟然看不出面前人的命运,如此说来岂非可笑么?”朱无为见宇文翼发了怒,立刻便跪在了地上,说道:“贫道,贫道近来身子不适,可能是因为老迈了,所以法力也有所下降,还请皇上降罪。”宇文翼却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朕如何敢要降罪呢?你是这大闵国中朕最最器重的道长啊。自从你入了朝,连着这司天台都被朕搁置了。你说的一切朕都相信,丝毫未曾怀疑过,如今你竟然欺君!”说道最后一句,宇文翼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连桌子上放着的茶盏都震得飞起了两分,德贵人更是害怕,身子都差点伏在地上,眼眶里头眼泪在不停的打转。
而朱无为也震得心中一惊,连忙叩首说道:“贫道,贫道未曾欺骗过皇上,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听信了谗言,还请他出来,贫道愿意与其对峙。”“好啊?”说罢,便让小程子叫了李苘过来,李苘进到殿里,看到依然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面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没有,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幸灾乐祸。
他拱手将当日与宇文翼说过的话又毫无隐瞒的说了一遍,还未曾等到两个人开口辩解,便说道:“微臣说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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