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一拍桌子,说道:“夜凉,竟然又是夜凉,夜凉的皇室难不成就是个毒药窟么?泽儿如今也是因为夜凉的毒药而躺在病榻上,这夜凉是要将我们大闵的人都赶尽杀绝么?”
林冰玉与撒一凌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宇文泽生病的事情,自从沐垚因为墨荷的骤然离世而昏倒了,她们两个都在皇宫的佛堂里头祈福来着,想来宇文翼也未曾对外公布了宇文泽中毒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完完全全都不知道。看来宇文翼也早就知道宇文泽的毒是因为夜凉的毒药的,如今只能上前一步,递过了一杯茶,说道:“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皇后娘娘还需要您在身边照看呢。”林冰玉是聪慧的,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用不咸不淡的话而显露出其他的意思。
林深在心中对林冰玉充斥着一丝欣赏,沐垚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想来也会好过一些。宇文翼果然被林冰玉的话说动,目光又转向了沐垚,他并没有忘记,那个人是想要射杀自己的,只不过沐垚是为了自己挡了那一箭,所以才会躺在床上遭受这样的苦楚。
说来也是很巧,撒一凌的父亲撒目墩今日恰逢当班,带着人马便去向射箭的那个人追去,他是了解宇文翼的,并没有将那人射杀,而是直接带了回来。等到外头小程子的奏报之后,宇文翼吩咐林冰玉好好照看着沐垚,便赶去了景合宫的正殿,而撒一凌拍了拍林冰玉的手也随着宇文翼的脚步赶去了正殿,她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搅得宫里头如此的不安宁。
撒目墩将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扔到了殿中央,虽然他没有杀了他,但是也是没有留情面的,他的胳膊上还有腿上的骨头都被打断了,瘫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办法起来。他的脸上有着血痕,看上去十分的可怖。撒目墩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微臣给皇上,皇贵妃娘娘请安。”宇文翼倒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没觉得什么,撒一凌颇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来,但是看着宇文翼的脸色,自知如果起身的话恐怕宇文翼要说自己没有规矩,只能坐在那儿侧着身子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父亲的礼。
宇文翼将目光锁定在了伏在地上那人的脸上,呵斥道:“说,是谁指使你来谋害朕的。”那人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宇文翼,一副拒不张口的样子,宇文翼微眯起眼睛,对着撒目墩说道:“你来说,问出了什么。”撒目墩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人,说道:“刚刚微臣追去,没有多久就伏击了他,他本来想要服毒自尽的,好在微臣早有准备,就拦了下来。”说罢便将那毒药呈了上去。
欢喜拿着帕子接过递到了宇文翼的面前。宇文翼厌恶的让欢喜放在了桌子上,又叫来了林深,说道:“还要烦请林神医给看一看,这毒药到底是什么?”林深看了一眼,将那毒药拿在手中,仔细的瞧了瞧,才说道:“皇上,这毒药是与皇长子宇文泽身重的毒药成分相同,只不过药性更大一些。”
宇文翼的眼中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燃起了恨意,走到那人跟前,从撒目墩的腰间抽出了当初自己赏赐给撒目墩,允许他可以随身携带的匕首,手起刀落一下子便割掉了那个人的耳朵。那个人没有想到宇文翼竟然如此狠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阵刺痛传来,那一份刺痛让他骤然的喊了出来,可是他天生就是个刺客,遭受再多的苦楚也不能泄露主子的秘密,他咬着牙看向了宇文翼,出口说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撒一凌是从军出身的,曾经也是做过宇文翼的副将,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对付俘虏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手段,她对着林深说道:“林神医是神医,明白解毒的方法,自然也明白制毒的奥秘吧。”林深扫了一眼撒一凌,他知道撒一凌是因为沐垚的受伤而恨毒了眼前的人,也明白她这是要让他活着受尽苦楚才行。遂将随时携带的药箱子拿了出来,从里头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上头有着白色莲花的纹路,这种搭配甚是好看,但是也不免透出了几分诡异。
他从药瓶里头倒出了一粒丸药,对着撒一凌说道:“皇贵妃娘娘,这是草民自治的,服下之后不会死的,娘娘可以找一个人试一试。”撒一凌的笑容越发显得诡异,从林深手中接过那一颗毒药,看了一眼宇文翼,询问道:“臣妾想看看,皇上可否准许臣妾试一试。”宇文翼微微点头的一瞬间,撒一凌便伸手按压住那人的下巴,将那一粒毒药塞到了他的口中。
一盏茶的功夫,那人便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有无数的蛇虫鼠疫爬过一样,痛痒难耐,可是他的手脚都已经打断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抓自己的痛痒之处,只能一个劲儿的发生声响,叫唤着让人杀了他。他的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变得血红血红的,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仿佛,便变了神色,可是他那一副样子落在了撒一凌的眼中,看惯了俘虏们是怎样解脱的她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伸出手将他的下巴捏住用力向下拽了一下,就此这个人的颌骨便脱臼了,他想要咬舌自尽,根本就没有力气。
撒一凌的眼睛中至此闪现出诡异的光芒,说道:“如果你想要痛痛快快的死的话就早点告诉本宫,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的,本宫兴许一高兴便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本宫就让人砍了你的手脚,然后拿着一个火盆,将你的手脚都扔在火盆里头,烤熟了让你自己吃下去,可好?”那个人听着撒一凌的话,用惊恐的神色看向了她,他万死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狠厉,说出这样恐怖的话竟然还能够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