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让他们好好的准备,不要惹着他们父皇不高兴。”绿痕点头应着,便带着宇文泽和悠然离开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沐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手上的金丝护甲,十分慵懒的模样,说着:“他们做错了事情,让本宫打了二十大板,赶出了宫去。”
梁忆菡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便起了变化,这一幕落在了沐垚的眼睛里,看来这个梁忆菡果然是不简单,沐垚不过就是一句试探的话,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只见梁忆菡抿了抿嘴唇,伸手摸了一下微微发红的面庞,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嫔妾平日里看着几位乳母对小皇子和小公主十分的尽心尽力,还十分羡慕着呢,求了皇上几次,想要让皇上请娘娘让几位乳母过到嫔妾宫里头去,教一教晴儿的乳母如何照看公主,没想到面上看着还好,竟然会犯错呀。”
“其实呢,是个人都会犯错。本宫也不是那种有了错事便一定要责罚的人。无心之失便能够原谅,但是故意为之的话便万万原谅不得了。所以这样的人也不必留在身边,早早的打发了出去才干净呢。”沐垚的话并没有什么,可是听在了梁忆菡的耳朵里头便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冷冽在里头,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嫔妾听闻皇上要去到皇后娘娘宫里头用晚膳,想必娘娘还要回宫准备着,那么嫔妾便不打扰皇后娘娘了。”
沐垚微微点头,说道:“也好,本宫在外头逗留了这大半日,皇上想必也有很多话要对本宫说,早早的回去也好。”文一蓓不明就里,本来以为梁忆菡到此处是要与皇后娘娘亲近亲近的,没想到没说了几句话便要走,却也不能不跟着走,临走的时候微微福了福身子,笑着说道:“对了娘娘,嫔妾等刚刚出来的时候仿佛听到皇上说了一句什么想要亲自出征的话来。还想请皇后娘娘劝一劝皇上呢,皇上龙体宝贵,千万不能够以身犯险呢。”
沐垚还未说什么,梁忆菡便彻底变了脸色,已经没有先前刚刚过来的时候的那种温柔和善的笑容了,射向文一蓓的目光中更是闪着精光。沐垚假装没有看到,缓缓开口说道:“雅贵人像是听错了吧,皇上身为帝王,怎么会以身犯险呢。”静常在到底是在后宫里头安静过一段时日的,也吃过亏,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的道理,听到沐垚的话,也跟着点头,说道:“刚刚嫔妾过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听到皇上说这样的话,想来是雅贵人听错了也未可知。皇上龙体,怎么会以身犯险呢。”
雅贵人还想说什么,便被梁忆菡的一道目光止住了话头,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恭送着沐垚。
沐垚回到宫里头,绿痕已经准备好了银耳莲子羹,端到了她的面前,怯生生的说着:“皇后娘娘别生气了,不过就是几个小物件儿,哪里就由着他们那样的显摆着了,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沐垚皱着眉看她,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会计较这些的人。”绿痕不知道沐垚为什么会突然间生气,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索性便想用话劝一劝沐垚的,没想到沐垚却更生气了两分。只要跪在地上,说道:“奴婢愚钝,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生气,所以··所以说错了话。”
绿痕一向老成且稳重的,很少做错事情,沐垚也知道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就是自己生气牵连了她罢了,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我并非是因为你。”绿痕微微点头,站了起来。沐垚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刚雅贵人临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绿痕,说道:“我知道雅贵人绝对没有听错,只不过宁嫔和静常在更知道其中的厉害,没有说出口,假装不知道罢了。”
绿痕也十分的不解,说道:“皇上为什么要突然间出征,不是已经有了捷报么?一切让护国将军去处理便是了,虽然两个月的时间有些紧,但是再过一段时日,拿下夜凉的王城也并非是难事啊。”沐垚端了一盏茶送到了口中,才说道:“你不要忘记了,郑京浩原本与宇文晋是有过来往的,皇上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放走宇文晋的,他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杀了宇文晋才作罢的。”本来沐垚还不能够肯定宇文翼到底是因为刺杀还是宇文晋才对夜凉如此恨之入骨的,如今倒也是有了答案了。
“可是郑京浩更受皇上的宠爱,就算之前在朝中与宇文晋有一些来往,也不敢违抗皇命放过宇文晋吧。依照奴婢看··”说道此处绿痕顿了顿,不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大逆不道,但是沐垚的身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了,如果自己再有所隐瞒的话,对沐垚岂非不好,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打定了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依照奴婢看,皇上就是要亲眼看着宇文晋死了,才能够放心,这也叫做永绝后患吧。”沐垚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绿痕说的话是对的,其实沐垚也是这样想的。
绿痕见沐垚没有说话,以为她还是有几分为宇文晋伤心的,便也没有再开口,半晌,沐垚微微叹气,说道:“其实人死了也未必就是坏事,他一次接着一次的败于皇上的手下,心里面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哪里还能够有活下去的意思呢。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是他,而是我们的宫里出现了问题。”
绿痕没有想到沐垚会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十分的迷惑,问道:“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沐垚抬头看着她,眼神十分的坚定,说道:“有人封锁了我们的消息,所以皇上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我们也不知道,现在连小程子恐怕也听不到了。我这个皇后,反而成为了知道朝中消息最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