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文斌他有凭什么这么不依不饶!
被文斌这么一喊,陈辰悦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满脸怒气的瞪了文斌一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央美东门街新开了家西灵画廊你知道吧?”陈辰悦这话看似是在问文斌,但还没等文斌回答,她又接着说道:“白颜有几幅画挂在里面售卖,说她模仿的可不止一个!”
陈辰悦顿了顿,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话产生的效果,得意洋洋地再次补刀:“我的话你不信,那些鉴赏家们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说完看也不看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文斌,拿起包转身离开教室。
“……”
饶是陈辰悦的脸皮再厚,背后说别人坏话却被当场撞破也还是会感觉尴尬,她拿着包,手还保持着搭在门把手上的动作,就被门口站着的白颜个吓得愣了一下。
“哼!”回过神儿来的陈辰悦冷哼了一声,甩上门扬长而去。
白颜站在画室外的走廊上,眺目远望,整个校园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掩盖,触目所及之处俱是一片雪白,凛冽的北风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缝吹进来,白颜不禁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刚才画室里生的事情她都听到了,从陈辰悦出声开始,到她说出那句鉴赏家门都认为她的画模仿结束,这其中的一字一句她都听的清楚明白。
她的画模仿白颜?
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她就是白颜,白颜就是她,从头到尾她都是她自己,她按照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想法去画画,怎么能是模仿呢!
但是这些话,她就算是说出去也不可能会有人信的,且不论她死后重生这是一件多么猎奇的事情,他们恐怕也会以为这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是白颜,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她却不是白颜,这根本就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尽管白颜不愿意承认,但是之前的她确实是给现在的她带来了困扰。
或者说,是她之前的绘画风格给现在的她带来了困扰。
正如同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有完全相像的两个人存在,一个人的思想、经历、感悟、心境和思考都会通过颜料诉诸于笔端,真实地表达出画家内心深处的东西。
同一个物体,换不同的人去观察,就会得到不同的答案,画风是画家内心最深处的诉求,这点根本不可能相同。
除非,两人其中的一个在刻意模仿。
现在的白颜在外人看来就是这种情况。
多年锻炼形成的绘画风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改变的,尽管在她重生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很多,这对她的绘画风格有这一定的影响,但是这还不够,不够她打破多年锻造出来的绘画视角。
正所谓不破不立,白颜很明白,如果她不能够尽快突破的话,那么她的绘画之路很可能到这里就终止了。
不要说什么功成名就,更不要说什么享誉画坛,如果她不做出改变的话,这些全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