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眨眨眼睛,显得不明所以。那个在梦中折磨她的女子,即使她的容貌印在了夏迎春的心里,这也是她一见到钟无艳就心思相属的原因,但是她的名字和曾经却泛不起夏迎春的一丝涟漪,她确实甚为不解,开口道:“谁?”
钟无艳此时心中泛酸,就好像打翻了好几坛子陈醋一般,她这才知道,她是在意着夏迎春过往的!
即使夏迎春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钟无艳知道她不应该责怪夏迎春,但她仍然不可遏制地嫉妒那个被夏迎春无意识叫着的名字。
钟无艳没有什么好语气,甚至隐隐带着几分恼意。
“就是你刚才在梦中叫着的名字。”
夏迎春吃惊了,微微张着嘴巴,愣了会才赶紧说道:“可恶!这一定是梦魔搞得鬼。无艳,你可千万别中了梦魔的挑拨离间之计。”
钟无艳倒不怀疑这件事和梦魔有关,但是风涟漪会是梦魔虚幻的吗?
梦魔可以探知人心,甚至了解人心最深的恐惧。钟无艳相信,风涟漪一定是夏迎春记忆中最为特别的存在。
那么,更可怕的是,若风涟漪才是夏迎春内心深处的恐惧,那么自己对于夏迎春又算什么呢?
上次的梦魇,让钟无艳知道夏迎春俨然成为她内心最深的恐惧,但现在…
不错,现在夏迎春的确爱她,但如果,夏迎春恢复了记忆,如果风涟漪恰巧就是夏迎春所心爱的人,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钟无艳害怕起来,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豁达,她完全不想夏迎春离开她。
如果这样…倒不如让夏迎春永远失去记忆。
钟无艳越想越害怕,脸色苍白,她像寻求确认一般,握住夏迎春的手,那柔软而熟悉的温度,总算让钟无艳微微镇定了下来。
夏迎春却有些担心,自从刚才自己惊醒过来,钟无艳就比她还奇怪,她担忧地开口,声音离钟无艳近在咫尺。
“无艳,你怎么了?我就在你的身边。”
钟无艳深吸一口气,还是问道:“迎春,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夏迎春有些奇怪道:“无艳,今天白天的时候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钟无艳急着追问:“我只是想再确认一次,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想去找回那段记忆吗?”
夏迎春虽然不明白钟无艳在担心什么,但凡是让钟无艳不开心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于是说道:“不记得了,而且我一点都不想记起来,因为以后我会和无艳你一起有着美好的记忆。”
钟无艳笑了起来,说道:“好了,现在还早得很,我们还是再睡会吧。”
夏迎春对于刚才的梦还是心有余悸,说道:“你先睡吧,现在我也睡不着了。只是梦魔他三番两次骚扰我们,这次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说到这个,钟无艳也皱起眉头,显然对梦魔全然没有好感,说道:“不错,梦魔兄妹接二连三进入我们的梦境,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恐怕不会轻易收手。只是,他们身在暗处,我们想要找到他们,恐怕不容易。”
夏迎春想了想,说道:“虽然我没有办法找到他们,但是离铜镜有探得万物所在的能力,梦魔虽然可以出入无形,但我们却知道离铜镜的所在。”
钟无艳:“你的意思是玉晚楼?”
夏迎春点头道:“不错,我们把离铜镜让给了他们,那借我们用一回他们也不吃亏。”
这倒是一个办法,钟无艳也赞同道:“也好,等我们回了河神就去青云门。”
另一边,南楚的面色惨白,却难掩愉悦之情,兰欣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哥哥,你从刚才织梦之后就好奇怪啊,究竟夏迎春害怕什么呀?”
南楚笑道:“刚才我并不是织梦,而是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回忆展现给她,真是没想到,本来只是想借机知道离铜镜的下落,真是错有错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让我找到了她,兰欣,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南楚说话不着边际,兰欣更是摸不着头脑,问道:“哥哥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咳咳...”南楚刚想回答,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竟呕出了鲜血来。
兰欣吓了一跳,她虽然调皮任性,却兄妹情深,语调关切道:“哥哥,你怎么了?!”
南楚用手背擦掉血渍,不以为意道:“没事,这夏迎春不但修为甚深,还有人曾经封印了她的记忆,所以方才我强行探寻受了伤。哈哈,不过能够找到她这点伤可是一点都不亏。”
兰欣不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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