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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澜颇为敷衍的点了点头:“听进去了,不就是说这喜饼礼轻情意重吗?”
顿了顿,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对了,你方才说,李大牛有话让你传达给本官?何话?”
陈主簿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李大牛说大人您不仅为他和杨寡妇保媒,还洗刷了杨寡妇在李家村的污名。对此,他万分的感激。
他还说,往后您要是有任何的吩咐,他一定义不容辞。您的身份,他们一家子也按照您的吩咐,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他们只对外说金蓝与墨砚二人是接到家书,这才急匆匆的回金家村去了,往后或许不会再来李家村了。他们还为您在清水寺立了个长生牌位,希望能为您添福添寿。”
谢瑾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人还算是知恩图报了。”
陈主簿的眉心拧得都快能夹只苍蝇了:“大人,您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谢瑾澜手上的筷子一顿,很是诧异的看了陈主簿一眼:“本官还需说些什么?”
陈主簿瞬间一噎。
就在这时,墨砚手上端着一块放置了一副干净碗筷的托盘,快步入了凉亭。
把碗筷轻轻的放在陈主簿面前后,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嬉笑道:“陈主簿,大人的盛情难却,你快些尝尝吧。”
看着眼前这对并不把这李大牛之事当一回事的主仆,陈主簿怒而起身,朝谢瑾澜拱手一礼,丢下一句:“下官告退!”
随即快步离开了凉亭。
眼看着陈主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墨砚笑嘻嘻的问了一句:“大人,陈主簿可是哪里惹到您了?您为何要故意惹怒他?”
谢瑾澜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掀开了竹篮,拿出一块双掌大小的喜饼,掰开一半递给身侧的墨砚,嘴角微勾:
“陈主簿此人性子直,又颇为死心眼,本官这是不想听他啰嗦了。”
墨砚双手接过喜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不错,陈主簿别的什么都挺好,就是这一点,有时颇让人头大。”话落,他就啃了一口手中的喜饼。
待吃完手上的喜饼后,墨砚开始动作麻利的收拾起了石桌上的碗筷。
看着自家大人边慢悠悠的啃着喜饼,边皱眉看着手中书籍的模样,墨砚不由得纳闷了:
“大人,您看的这本《自然志》里究竟写了些什么?近一个月,墨砚看您总是这般模样,倒是比在万松书院读书的时候,还要认真。”
谢瑾澜却是头也不抬:“在万松书院,你家大人我只是混日子去的,别侮辱了认真这两个字。”
墨砚嘻嘻一笑:“大人您说的是。只是您现在可是对读书又重新起了兴趣?”
翻过一页书籍后,谢瑾澜道:“本官只是在研究,要如何饲养小白。”
想起在自家大人主卧旁的次卧养着的那条小青蛇,想起它那双棕色竖瞳以及吐着信子的模样,墨砚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大人,墨砚从来不知,您竟是喜欢养这样的动物。还有这小青蛇,您是从哪儿抓来的?它浑身皆青,为何您给它起名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