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吧?
的确有点儿烫。不仅男人身上有着明显的发烧症状,连占色自己也被传染得呼吸不稳,脸上像有一把火在烧,身体更是迅速地烫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骗她,真的在发烧。可这会儿的他,哪儿还在刚才躺在那里的虚弱样子?
一念至此,她的恼意也上了头。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无赖?生病了还来作她。
心里恨恨地骂着,可枪抵在头上了。不对,是抵在紧要处了,她这会儿还能耍横么?占色是个理智型的妞儿,再骂再怒都没有用,不如趁着他还没有更一步的举动之前,安抚这位‘发烧病人’来得更为重要。
“权四爷,既然在发烧,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别再闹了。”
“爷不仅发烧,还发了骚!”
“咳!”占色差点儿被呛住了。
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要不要还这么直接地揭开那层遮羞布?
鄙夷地瞄着他,她说:“权四爷,就你这种爬爬虾的造型,我能感受得到。可我没有义务为你解决这个问题,能不能爷们儿一点,不要用强让我鄙视?”
男人低头看着她,身体压在她身上,一双狐狸眼睛浅浅眯起,一身古铜色的肌理上有着她今天的战斗咬痕,发着烧的体质,让他更添了几分狂野和邪魅。
“小幺儿,放心,爷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贴合,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姿势,让占色的脑子有点儿傻缺。心里痛恨着自个儿又被男色给勾引了,可又不得不承认,权四爷现在这个模样儿,真的太有性魅力了,比她在网上瞧见的那个花花公子杂志给劲儿多了。
“占小幺,回神儿了。”
男人的低声浅笑,让占色心里一慌,一不小心就‘咕’地咽了一下口水,那声音极轻,可在近距离状态下,她差点儿臊死了,比被他不着调的调戏还要让她难堪。
翻一下白眼,她难受了,“你起开,热死我了。头痛还不赶紧躺下去?!”
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儿,权四爷轻‘呵’了一声。
“是痛得厉害。赶紧替爷治治!”
占色死盯着男人烁烁的眼,没好气儿地低吼,“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替你治?”
“据说,夫妻之道不仅止痛,还促进血液循环,恢复身体免疫力。”男人低低的说着,声音又哑又暗,每一个字眼儿都被他拉出一种模糊又慵懒的鼻音来。配上他深邃的黑色眸子,在这样一布之隔的情况下,占色可怜的脸蛋儿,快要红得滴血了。
臭男人!
都快死了还不知道消停。
“嗯?占小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不做会死啊!占色心里恨恨的腹诽着,可她的人现在反抗无力。女人在这种事儿上本来就比较吃亏,更何况遇到了这么一个霸道的主儿?不回复他也不可能的了。她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就这样跟他不明不白地发生关系?
天!虽然他很帅,她也不愿意太亏待自己啊。
在她思忖间,男人的手已经开始剥开她的外套,正在解她睡衣的扣子。身前突然的一凉,她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再不想对策就来不及了。脑子里一万个‘怎么办’,手脚却没有办法使用,条件反射地般,她抬起头就用上了习惯动作——咬他!
不巧,男人身形刚好起来,准备把她碍事儿的外套放好。
于是乎,最诡异的事件出现了。
占色一口咬上去,眼睛一瞪,恨不得去钻地缝儿。
去!好死不死,她不管不顾的重重一咬,竟然刚好咬在他胸前那个点上。她的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此刻,牙齿下是他紧实的腱子肉,舌尖上是他微凸的一点,这样的巧合,不如让她死了算。
“占小幺——!”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她着实拼了老命要收拾他,用了老大的劲儿了,痛得男人直咬牙。使劲儿拍拍她的脸,他甩开了那件外套,不知道是热了还是闲碍事儿,他一把掀开了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说,“今儿你死定了。”
占色尴尬到了极点,没有勇气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额头抵下来,男人低哼了一声儿,“原来你喜欢重口的?”
狠狠地别开了头,占色不敢看两个人夹饼儿般纠缠在一块儿的样子了。这动作实在不够好看。除了让她心惊肉跳,细胞哀嚎之外。怪异的情绪火苗般往上串。
呼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她佯装镇定地冷哼。
“姓权的,咱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使用这么不友好的聊天方式交流?按追命的说法,这样会显得你的智商很让人捉急。”
“呵,成啊。不过——”男人蹙了蹙眉,低下头,看着彼此贴合在一起的身休,看着她动人的凸型曲线被自己压成了一种极为可怜的娇艳。真实,美妙,存在感直冲大脑神经。
“不过什么?”占色心尖儿在颤。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声线哑了,“爷也要咬回来。”
什么意思?占色有点缺氧的脑子暂时还没回过味儿来,男人已经将她双手钳住了往头顶上一举,接着速度极快地将脑袋低了下去,隔着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覆上了她,急切又贪婪地含上去。
轰——!
占色脑门儿闷了一下,差点儿晕过去。
刚才在客房里,铁手过来叫她的时候,她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长外套,里面就着薄薄的睡衣过来了。哪儿会料到着了这厮的道儿,外套被剥了,睡衣里啥也穿。
“权少皇,你别这样!别!”她的声音有些抖,男人却不理睬,一只手仍然死死扣紧她的双腕,薄唇不停夹裹着布料下小小的珠子,直到它投降的叫嚣了起来,他才慢慢将那一小片儿布料弄得湿透,看上去色到了极点!
“我……别啊!”
男人抬头,浅笑的眸更深了,望着那浅浅的湿渍下格外突起的点。
“占小幺,真好吃。”
占色可怜巴巴的脸色,已经没有办法再还原和镇定了,臊红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儿。最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理智告诉她说太不要脸了,可她的身体却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除了不听话的发颤之外。在他结束的时候,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错觉。
“喜欢?”
男人促狭的笑声儿,惊醒了她。
虽然她知道否认有些矫情,却也不得不维护自尊心,“我呸!要不要脸?你这叫胁迫,猥琐,懂不懂?”
“那你怎么起来了?”
“自然反应,懂不懂?”看着男人一脸自在的讨打样儿,占色稍一思索,眸子突然暗了,鄙视地盯着他,“再说了,谁让权四爷这么有技术,这么会讨好女人。”虽然说认识他这么久的时间,除了对她自己之外,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太流氓的行为。可单从他刚才熟练的表现来看,绝对不仅仅出于男人本能那么简单……他肯定有过女人。
当然,有过并不奇怪。没有才稀罕。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哪个有钱的男人都快要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真要无欲无求,除非是身体不行,或者有心理隐疾。这姓权的既然身体没有问题,心理也没有问题,哪能没有女人?!
扯!
这么一想,她说不出来为啥就酸了,“滚开啊,我不想要二手男。”
淡定地看着她,男人勾起了唇,“难道你是一手女?”
占色蹙起了眉头,“关你屁事!”
“老子检验一下。”他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她明显慌乱的眼睛,指头慢慢挑开了她睡衣的肩带儿,往两边儿一拉,就露出了她近乎完美的上半儿身来。
一片嫩豆腐,两朵红茱萸。
视觉效果太过冲撞思绪,男人眸子染上了红。呼吸浓重了不少,大手急切地逮住一只就往掌心里裹。头再次低下去,看着那一抹美好,男人的声线哑然不堪,“占小幺,你怎么长得这样好?”
“权少皇!”
占色的心尖快烧卷了,在尖端又一阵湿意传来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她真心受不了这样的耍弄了。因为,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力了。真没有想像中那么强。再被他玩下去,她非得投降不可。说不定还真会‘心甘情愿’的答应嫁给他。顺着不匀的呼吸,她看着男人俯下的头顶,感受着他的轻吮,声音不连贯的说。
“权少皇。我……不愿意。今天说过了……你不能逼我的。”
“早晚都是爷的人,何不早点享受?”
男人叼着她,声音有些含糊,不停在她身上打着圈儿的裹咬,重重地呼吸着,占色气火攻心,可又真心舒服得要命,温流一阵阵袭来,大脑细胞全面投降,这让她不知道究竟该杀了他,还是该让他继续。
不行!绝对不行!
想了想,想了又想,一横心,她挣扎了一下,颤声说,“停!我来帮你。”
“哦?”男人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眨眨眼皮儿,“相信你的耳朵。”
又低头吮她一口,男人了解地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大喇喇地躺倒了下来。
“来,占小幺,爷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直起身来,占色拉好睡衣,心尖儿都涩涩地拧住了。
“乖!”黑眸微闪,男人笑得邪气,像安抚小动物般在她脑袋上拍了拍,“赶紧的,四爷等着你治呢!”
占色一个头两个大。
跑么?逃么?怕是不行!这男人很明显对她是势在必得了,诚了心的要收拾她。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绝,越是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只会适得其反,将他更加拼着劲儿的要了她。
索性,豁出去了。让他爽那么一次,说不定对她就没感觉了。
她鼓起勇气,像上战场似的伸出了手,握上了他高高彰显着存在感的权小四,小手蛇样的套牢了他,滑了起来……
好一会儿!
男人重重的喘息声儿后,喉咙深处发出一首颤音儿,伸手捞过她来趴在自己身上,嘴唇不得在她额头上,脸颊上蹭着,“占小幺……占小幺……”
哑暗的声线儿,就两个字儿形容——爽了!
“……”占色无语,甩了甩手,皱起了眉头。
男人好笑的盯着她,觉得她能用手伺候自个儿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手臂死死圈着她,细细软软地吻着她,满目复杂又冲动的情绪,“现在是爷的人了,还不嫁?!”
什么叫他的人?这样也算么。
学着他上次在帝宫的样子,她妖气十足地撇了撇嘴,轻轻推开了腰上的手臂,长发绫乱地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手掌摊开。
“我就走个了火儿,又没有带枪。治疗费多少你自己说?”
“操!”
男人刚刚舒缓过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捞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身上的睡衣给直接扒了个干净,刚走过火儿的枪又来劲儿了,直抵在她身上,微眯着眼睛。
“占小幺,是你逼老子的。”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纠结了。
他刚不是才那啥了吗,怎么会还不满足?
而且,这一回很明显来势更凶了!完了完了。她正寻思着该怎么办呢,男人已经抬起了她的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又狠狠在她臀儿上捏一把,就开始在她身上磨蹭,却又不急着上她,仿佛恨不得把她浑身都磨出火儿来。
“权少皇,你要不要这么无赖?!刚怎么说的?”
男人不答,勾唇反问,“痒?”
“痒个屁,你个王八蛋——!不守信用。”占色的火气儿上来了,可她越是生气的时候,脸部表情越是丰富灵动,那种气嘟嘟的小模样儿,软软娇娇的小可怜样儿,越是男人恨不得吃了她。
“占小幺,你今儿逃不掉了!”
在权少皇越来越过分的‘摧毁意志’的动作里,占色觉得自个儿快要被他给逼疯了。可偏偏身体还不争气,完全无法动弹不说,身上更像被人给放了千百只蚂蚁在爬那么难受。呼呼了几下,她睁着他灼了火儿的目光,情难自禁地低吟一声,“权少皇,你不要这样!别!”
“不要哪样?”
“你,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让我不要再等了?”
占色受不了他的故意,觉得那大蛇头快把她磨成一摊泥了。
“权少皇,你说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到底要把我怎样才肯罢休?”
“你说呢?”
在他高技巧的逗挑下,占色心尖颤了,身板儿抖了,真心受不了了,理智在不停溃散了,说话自然也没有那么硬气了,“权四爷,你这儿有意思么?您是名贯京都的大人物,走哪儿都呼风唤雨,而我就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么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负我……了!”
“小人物?小吗,有多小?”男人恶劣的顶她一下。
“关你屁事!”
吼出这一句,男人眸色暗了暗变本加厉了。身休难受之余,占色急得满脑门儿都是细汗,光洁的天鹅颈轻轻摇动着,在壁灯下闪着别样的光泽,一双受到钳制的指尖无奈地扯着床单儿,心里越来越害怕。
“再说一个,嗯?”
“不……不说了……”
并非她想对这个恶劣的男人去服软,而是她害怕再不服软,自个儿会做出更丢脸的事儿来。因为,她害怕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行径,而是害怕自己根本就逃不开这个男人的诱缠……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来自她身体的本能,好像这个男人了解她的身体更胜于她自己,好像她本来就需要与他嵌合才能得到满足一样,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无耻的喊,想要更多。
“那占小幺,要不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男人似乎不急,更没有直入黄龙的想法,慢悠悠地玩着她。
“不……不嫁!”
有他这么逼嫁的么?占色又愕然又恼火,又没有办法压抑心里的火。
“不愿意?那我就……”
说到这里,男人恶劣地不动了。
难受地动了动,占色觉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鱼,“你就怎样?”
“呵!”捻一下她的鼻头儿,男人促狭的瞅她,“你觉得呢?进去,还是离开?”
“……”
“嫁不嫁,占小幺。”
难受地眯了眯眼睛,她想恶狠狠地吼回去。可无奈,人都已经入了虎口,更何况她真心扛不住男人熟稔又耐心的撩逗了。理智还好,尤其是身体像是完全脱离了她自己的掌控,在他有心的恶意撩扯下丢脸地让床单上都是湿痕。
越想越生气,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姓权的,你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现在答应了,完了也会反悔的。”
男人有的是耐心,“你不会。”
占色挫败不已,呼呼吐着热气儿,“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当然。”男人低头睨着她的脸,贴得极近的气息拂过她面颊上的小绒毛,带来又一种暧昧的心惊肉跳,“占小幺,爷也会心理学,不仅如此,还会算命呢……爷还知道,你被进入的时候,表情很浪……”
“姓权的……你……无耻!”
她知道这个臭男人故意这么说来让她难堪的,可在这样的状态下,她想找块儿豆腐去撞死都没有机会了。实在无奈,她还是只有那一招儿,狠狠抬头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够报复一下。
“还咬?操,没看老子都重伤了?”
彼此紧密地贴着,他轻笑着低吼完,又惩罚性地磨了磨,突然邪劲儿地再欺近了一点,浅浅研,慢慢磨,每一下都足够她娇娇的乱颤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炸的枪支,不疾不徐的哄她。
“占小幺,看着我的眼睛。”
“……”
“现在我倒数十,嫁,还是不嫁?不嫁结果你知道。十……”
“……”
“九……”
“……”
“八……”
“……”
“七……”
到他数到五的时候,占色心尖儿都快要麻酥了,在他有节奏的搓挑下,难受得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儿。受不了地摆着头,她闭上了眼睛,一个字终于吐了出来。
“嫁!”
哪料她说了,男人却不放过她,变本加厉地磨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王八蛋!”
“占小幺,我是你四哥。”
四哥?我是你四哥……四哥?
神经病!得出结论,占色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睁开眼睛,对上他一双深邃又复杂的黑眸,斩钉截铁地吼了一声儿,“嫁!我占色从来说话算数。”
“乖!”
男人眸色微暗,艰难地撑起了双臂。在离开她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停顿两秒,才侧翻过身躺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手臂横过去又将她搂了过来。
“你放心……四爷言出必行。不结婚,不碰你。”
靠!
占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这还叫不碰?哪儿都碰完了还叫不碰?心下恨恨地骂着王八蛋。不过,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够在这种时候忍住不做了她,证明这个男人的心理能力超级强大。可以这么说,临门一脚不踢球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绝壁比三条腿的青蛙还要难找。
但是,这些事儿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狠绝——他不仅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够狠。不会轻易地纵容了自己的**。
心里寻思着,她忍不住磨牙冷嗤。
“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还要装君子。”
低低一笑,男人线条硬朗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拉过她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将两个人的姿势抱得像两株相亲相爱紧紧依偎的蔓藤,轻佻地问,“大么?喜欢?”
“是,比驴子还强,行了吧?”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占色也基本认命了。
一方面,权少皇说得对,她对自己做出来的承诺,有着近乎变丶态的遵循理念。在这个方面类似于典型的强迫症患者。要是她答应了什么事儿没有做到,不管再做什么事都没有办法再安心。一个方面,已经到这程度了……作为女人,她还能如何?即便他没有真怎么她,可她还好意思再找别的男人么?
她想,她这辈子,真心逃不开这个可怕的恶魔了。
这个男人最可怕就可怕在,竟然那么的了解她。而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
可她认命了,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这儿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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