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磁场只有储存了记忆,才会被释放出来,可是他从没来过这里,那磁场的记忆片段又从何而来?更让人费解的是,片段里的自己竟然可以和他沟通,指导渡河。 想到这,不由气虚,感叹自己学术不精,参透不了玄机。眼下深陷尸洞,四面凶险,与其绞尽脑汁想这些,还不如想办法尽早脱困。
趴在船头,用手探了探水,殷立喃喃自语:“半人马星座只有南方几个省份可以观测到它,其他地区都是盲区。我们现在就好比观测者,假设对面是半人马星座,我们就需要找准方位,才能看见它。可是我们不熟悉这里,需要一个参照物才行啊?楂子哥,你刚才下水时,水下有什么异样吗?”
楂子深吸口气,半晌才说:“没什么异样,就感觉水里好像有层气墙,游的很吃力。”殷立点点头:“这就对了,因为磁场作用,水呈现出分离层。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不简单,竟然是利用了磁场的天然优势。楂子哥,这回只怕还要劳你下水了,你只要拉着船顺着分水层往前游就行了。”
楂子应诺着说:“好。”抓着绳索就跳下河去。
小船在绳索牵引下,一会儿游向东,一会儿又折回向西,行的很慢。
殷立默记船走过的方位,眉头一皱,喃喃的说:“水底的分水层果然呈现的是半人马形状。”话声未落,只听楂子在前面喊:“看见对岸了!看见了!”老张立马跳了起来,蹬在船头上喊:“快游,快游,拉我们上岸!”殷立只在一旁冷笑。
上了岸,只听“咯咯”的声响,声音颇有些节奏,高举火炬一看,是个巨大的石轮缓缓转动,轮齿上倒挂着几具腊尸。石轮正下方是个斗笠般的小洞穴,每当轮齿上的腊尸对准洞穴时,从它们头顶处便会流下一滴黑色的血液。而在小洞穴旁边又是一个通往地底的石梯。
楂子看出点端倪,但不敢肯定,说:“小哥,你怎么看?”
殷立说:“我们应该是在腊尸群的正下方。没错,就在正下方,这么想就有点通了,是这块巨轮驮着腊尸不停的运转,改变了腊尸群的方位。”楂子说:“这就奇了,为什么设计一出这样的机关呢?”殷立耸耸肩:“只有鬼才知道。”
两人说话之际,老张一个大踏步冲了过去。
殷立疾呼:“不对,这些腊尸是活的,张爷,你做什么!”端见呼声未泯,老张抓住石壁上的绳索一拉,轮齿上的腊尸纷纷落下。紧着,他身子一闪,下了石梯。
楂子和殷立本能的往后退。
腊尸落地,果然都是活物,张牙舞爪极度恐怖。
楂子只叫:“快上船!”俩人撒腿就跑,跳上船,驶离岸边。
这些腊尸遇水不潜,只在岸上来回巡视,竟然没追赶过来。他们停了船,心下始才稍安,殷立气的火冒三丈:“姓张的也太狠了,害我也就罢了,连你也不放过。”楂子倒是冷静如冰:“他见我帮着你,以为我和你是一路的。”殷立奇声说:“难道你们不是一路人?”楂子说:“我和他认识不到一年,只有行动时才会聚在一起,平时从不联系,所以他又怎会信得过我。”
眼看腊尸挡道,前无去路,殷立索性就说:“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就让姓张的自生自灭好了。”楂子点头说:“对,火炬和船我留给你,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说时,便要弃船下河。殷立把他拽了回来,诧异的说:“嗨!到这生死关头,性命重要,还是偷东西重要。”
楂子显然有些着急:“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勾当。”
殷立心下一紧,追问:“那是为了什么?”楂子闷在船头,只是一个劲的急,并不做声。殷立又说:“好吧,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就和腊尸耗着,看谁耗得过谁。”楂子眉头紧皱:“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进去。”
这让殷立更加疑惑,从洞庭湖码头到现在,楂子处处透着神秘。细数下来,疑有三点:一路上楂子有意护他,解他性命之危,此其一疑;尾巴三人之死,殷立又以科学知识解了魂魄之谜,保了一船性命时,楂子脱口之言显然是与父亲相识,此其二疑;进入墓穴不是为了偷盗,生死关头却又不肯离开,此其三疑。
有此三疑,殷立再也按耐不住,试探着说:“楂子哥,我感觉你好面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楂子干笑一声:“我只是个粗汉,哪有机会见到你这样的公子哥。”殷立料到他会这么说,继续试探:“那为什么姓张的要害我,你却又要救我呢?你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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