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梁山人马王伦一众,大大小小头领已然二十来位。
一众好汉,虽然憋在梁山上,但也不无聊,有酒喝,有肉吃,更有架打。
只高仁定下的每月考核,让他们头疼不已。若是没通过,轻则上场亲自教训一番,重则断酒。
有苦难言,只能拼命练武,那实力却像点了二踢脚一般“蹭蹭蹭”向上蹿。
七月间,又有一伙人上得梁山。
王伦依旧是明面上的一寨之主,自然由他来接待。
“晁天王到我梁山,不知是落草还是暂避官府的追捕?”
晁盖是郓城县东溪村人,东溪村保正,本乡财主。
他武功群,神武过人,平生仗义疏财,为人义薄云天,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闻名江湖。
传说邻村西溪村闹鬼,村人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晁盖大怒,就去西溪村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村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
六月间截取生辰纲之事,王伦自然知晓,而且还知道现在郓城乃至整个京东路都贴满了他的海捕文书。
固有此问。
王伦所不知道的,若是按照历史的展,他这些天便要死在火并之中。
若是知道自己曾经的命运,现在定然掀了桌子大叫:我的心腹在哪里?
“我一路而来,却是现梁山兵强马壮,暗哨众多,再到此地,更是堡垒林立,寨主将梁山经营的铁桶一般,真是让晁盖做梦也没想到,这几十里之外,竟然有如此之地。寨主若是不嫌弃,晁盖和一众兄弟在此容身,为寨主建功立业。”
王伦托着晁盖想要拜下的双手,说道:“有晁天王这等英雄人物,何愁梁山不能成一番大事业,来,今日天色已晚,晁天王和一众好汉吃饱喝足,今日稍做歇息,明日备好酒宴,为晁天王接风洗尘……”
一桌酒肉,数间客房,安排好之后,王伦拜别。
他真的很忙,山寨的大大小小之事他都要了解,这个月的计划还未完成,哪有时间和晁盖一行过多的寒暄。
将门窗关上,酒烈、肉味美,但几人却是食不知味。
吴用饮了一杯酒,烈酒入喉,犹如火烧,让他咧了咧嘴,低声道:“大哥,这梁山水泊,去年还是一片荒山野地,半年多未见,如何变化如此之大?”
晁盖更是压低了声音:“年前我便听说梁山上悍匪盘踞,外人不能上。我还当笑话,那落第的秀才王伦,哪是什么悍匪,今日一见,他并不似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
“何止如此!”
说话之人身长八尺,道貌堂堂,威风凛凛,生得古怪。头绾两枚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晁天王,你想想看,我们这一路行来,见到的那些兵丁,可是行令禁止?每人兵刃着装可是成套?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便是朝廷的西北精锐,也不过如此了啊!”
“公孙道长,俺看不尽然,不就是些懂规矩的小兵丁吗?俺这一路也看了,没几个好汉,能打的一个也无!”
这人囫囵将肉吞下,喝了一大杯酒,敞露出一身黑肉,两条黑魆魆毛腿吊儿郎当翘起,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
“刘唐,收声,我等还未站稳脚跟,不要枉言。”晁盖呵斥道。
“哥哥怕甚?俺刘唐明日便为哥哥探探这个梁山的底,叫哥哥也坐上一把交椅,那头一把……也……”
“啪!”
吴用捂住了刘唐的嘴,低声喝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何必大声说话。你这双狗眼,哪能看出这里的凶险?来时的那处关卡你看明白了几分?知道那在月光里泛着光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八牛弩!一排的八牛弩,东京城的城门楼也没这样的凶险……还有那些刀兵盔甲,你那口朴刀不一定能斩得破……”
“……”刘唐悻悻的又喝了一杯酒,说道:“仗着弓弩的锋利,盔甲的坚固,不是好汉所为,若是好汉,脱了衣服就真刀真枪战上一场。我刘唐怕过谁……”
晁盖抓起一把卤肉塞进刘唐的嘴里,堵住了,说道:“不必多言,今晚好吃好喝,养精蓄锐。我看那王伦,不是不能容人之辈,明日我等见过梁山一众好汉,再做去留。要钱我们有钱,要人我有各位兄弟,还有数十庄客,到哪座山落草都能有一番成就……”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明,晁盖一行早早的便起来了。
本想在山寨里逛逛,侦察侦察梁山的虚实,但梁山上岂能让人随便走动。
只能各自憋了一口气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