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按部就班的沿着这个世界的道路走下去,长生飞升,晋入高维层次的可能性,比他走过的任何一个副本世界都大。
正道玄门完善的修行体系,佛门广开门户,有教无类的度化,旁门左派、魔门妖邪的补充探索,加上完善的因果命运,善功外功的体系,累世修行,轮回转生的积累道路,让这个世界对意图超脱的修士分外友好。
只要立身持正,心性秉持清净,不作出贪、痴、愚、恶、滥杀、偏执之事,不生妄念、恶念,即使一时走入旁门,也有修成正果,拔宅飞升的一天。
就算追求自由自在,逍遥人世,不愿飞升受天界帝君管束,只要避开人间的四九天劫,也可以做逍遥地仙,自在游戏。
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犯下滔天恶孽之人,都有转世从来的机会。
总而言之,这个世界的顶级修行之法,一点都不逊色与高仁现在所掌握的任何一门神通道法。
他准备攻略这个世界,自然不会留下这明显的破绽,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显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当然,取长补短,相互完善,才是正途。
既能保证实力的进步,又能不引起那些大神通之辈,甚至天界仙人的注意。
高仁毕竟也是横跨过数个位面世界,学识渊博的野心家,虽然一开始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门,但是根据《太上感应阳符神经》上几个最粗浅的符法术,也能推演出一个大概。
蜀山世界的道,与聊斋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观想存神,慑服心神上的杂念,锤炼元神灵魂,走得也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这条道路。
即便只得到区区一本《太上感应阳符神经》,也是将整个符力量体系推测了个大概。
高仁淡淡的笑着,说道:“这粗浅道法,看似玄妙,其实不值一提,老丈应该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齐鲁三英中的通臂神猿了吧!真要论起来,这道法,可挡不得你一剑……”
高仁说到这里,突然蹲下来,在船舷边上,伸手入河中,按在河面上,也就在他伸手按在河面的一刹那,那奔流的河浪之中有一朵化为一只水爪来,水爪一闪而没,没一会儿,又出现了,那水爪上竟是爪着一尾三峡肥鱼。
李英琼看着船上那位活蹦乱跳的鱼,啧啧称奇,更是心向往之。
“这是御水法,也就是个戏法罢了……”
高仁只显露了一丝法力,如若火力全开,卷起滔天巨浪也行。
所谓御水法,关键在于在心神中存神一股契合天地本质的精神,与体内的真气,外界的元气相合,这种天地精神的代表,就是符。
符乃天地精神,是鬼神名章,驱遣天地元气,沟通天地精神,拘刻鬼神,将体内的真气勾动存想的精神,化为丹田中的一点符种子。
便是法力之始。
高仁在“聊斋”世界,也是得了三山符茅山宗真传的,现在重新捡起符之法,以《太上感应阳符神经》的道重新修炼,对于符之道却是更加深刻。
金木水火土,五行符藏于胸,召刻鬼神,驱物挪移,驱邪魔胜,皆可为之。
“神乎其神,虽然老夫手中剑法犀利,但那只是搏杀之道,哪里能与小兄弟相比。小兄弟,这是得道了啊!”李宁颇为感慨,又将手中的道经递还给了高仁,没有翻看,说道:“老夫练剑一辈子,知道自己学不来这仙家手段,还是不看了。”
高仁没有说什么,将书卷起,又重新插回了腰间。
既然已经相识,就已经足够。
而且,看李英琼的神眼,真的是热切的很啊!
且看这剧情如何发展。
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忽见远远树林中,走出一个白衣人来,月光之下,看得分外清楚,越走越近。
那人一路走着,一路唱着歌,声调清越,可裂金石,渐渐离靠船处不远。
李宁一看那面貌,顿时便叫住了。
原来来人竟然是齐鲁三英中的“云中飞鹤”周琅,现在隐姓埋名,改叫做周淳。
无巧不成书,一别十来年,竟然今夜在此相遇。
好一番感慨。
“京城一别,谁想在此重逢!人物依旧,山河全非,怎不令人肠断呢!”
“扬州之役,听说大哥已化为异物,谁想在异乡相逢。从此我天涯沦落,添一知己,也可谓吾道不孤了。这两位公子、姑娘,想来就是兄长子女吧?”
李宁尴尬的很,朝着高仁抱歉一拱手,说道:“我一见贤弟,惊喜交集,也忘了介绍,这位是云中飞鹤周淳,我的结拜兄弟。来,周淳,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道家的修行者,高仁高兄弟,今日与我同行,道法玄妙,真的是神乎其神。”
周淳见结拜大哥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推崇至极,也不敢大意,更不敢拿大,蜀中多剑仙,他久居此地,也是听到很多传说。
有那数百岁的老神仙,化作孩童游戏人间,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至今也不曾一见那传说中的剑仙。
一番引见,李宁这才叫过女儿:“英琼过来,与你周叔叔见礼。”
李英琼听了她父亲的话,过来纳头便拜。
周淳还了一个半礼,对李宁说道:“我看贤侄女满面英姿,将门之女,大哥的绝艺一定有传人了。”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因为略知武艺,所以闹得家败人亡。况且她一出世,她娘便随我死于乱军之中,十年来奔走逃亡,毫无安身之处。她老麻烦我,叫我教她武艺。我抱定庸人多厚福的主意,又加以这孩子两眼怒气太重,学会了武艺,将来必定多事。我的武艺也只中常,天下异人甚多,所学不精,反倒招出杀身之祸。愚兄只此一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点也未传授于她。但愿将来招赘一个读书种子,送我归西,于愿足矣。”
周淳道:“话虽如此说,我看贤侄女相貌,决不能以丫角终老,将来再看吧!”
李英琼听了周淳之言,不禁秀眉轩起,喜形于色;又望了望她年迈的父亲,不禁又露出了几分幽怨。
最终,她的眼神还是落在了高仁腰间的陈旧书籍上。
父亲不让我练武,那么我便求高家哥哥传我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