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点家底显然还是有些拘谨,还需一剂猛药!
所以他又请来了雪女。
辛苦劳顿,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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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这也能叫不麻烦?
凌征实在想不明白,虽然光是听那些令他耳朵起茧子的传闻,他也知道雪女确实应该是很厉害的。
可是她今天所面对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兵人之祖,上古战神古罗门的神罚呀!
雪女是神吗?很明显不是吧。
所以想必她为了帮自己这个“小忙”,也是很辛苦的。
何况那么小一女孩儿。
可是雪女居然就这么答应了!没有任何别的要求,只是向他们要了点南疆最不值钱的冰雪;而且还要自己掏腰包购买。
总觉得……人家是在倒贴呢。
凌征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便扭头打量青年,在心里琢磨:“是他一个人去请雪女的,来回还耽误了两三天行程,从天雪洲回来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猥琐,神色也很古怪,像只思春的猫一样。”
凌征忽然抚额,苦着脸摇头,原来如此……却又一愣!不对不对,那种事情……雪女的年龄也太小了。
青年被凌征看得有些不舒服,便问他:“想什么呢?”
“哦,我是想……”凌征本想搪塞过去,但不甘心就此放弃。
毕竟这件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刹住话头,在心中筹措一番,觉得已经毫无破绽了,这才开口问道:“你打得过雪女吗?”
“这要打过才知道。”青年随问随答。
“哦,原来没打过啊……”
凌征喃喃自语,话里似乎另有一层深意,又看了青年一眼。
“嗯?”青年皱眉,刚才风声太大,凌征说话声音又小,他真没听清:“你说什么?”
凌征忽然想起一点蛛丝马迹,眼前一亮,转身看向青年,语气严肃道:“前些天你去请她帮忙,回来的时候脸就有些肿,好像是被人抓的,怎么回事?”
青年心虚,又被凌征的气势一镇,便双手缩在袖子里,耸耸鼻子,看向远方,开口辩解道:“天太冷,冻的。”
凌征抽丝剥茧:耸鼻、目光不定、收缩身体,皆是铁证!
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但他希望犯人可以自首,于是上前一步逼问道:“今天是五月初九,你回来的时候还是四月末,就算在南疆也是春天,日子明明……”
“冷得很!”
青年断得干净利落,只是脸色稍微有点尴尬。
凌征忍着羡慕,偷偷在心里流口水:呦呦呦,好像还脸红了不是?难道那么小也……
青年回想着自己先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先是他费尽周折来到昆仑,终于见到了雪女;雪女却嫌他啰嗦,掌了他一嘴巴;还因为他死缠烂打不肯离开,又被开明兽在弱水畔追了一天一夜,差点绕昆仑一圈!
最后是雪女开始提条件:一串红色的灯笼,染着晶莹的冰雪,吃起来酸酸甜甜,令人回味无穷……是冰糖葫芦。
青年晃晃脑袋,赶走这些恐怖的回忆。如果被凌征知道了这些事情,自己的形象可就全毁了,所以他赶紧岔开话题道:“站在雪里这么久,你脚不冷吗?”
凌征哪管这些,此时的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构思脑海中那副香艳的画面;一经提醒,这才感觉到两股从脚心直往身上钻的凉意。
羞耻!羞耻!简直斯文扫地!
凌征红着脸嚷嚷:“还不是你!说什么带个披肩就够,赶紧把鞋脱下来给我穿穿!”
“追到我就脱给你喽~”
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没说完,青年已经飘远了。
凌征在原地哀伤,像是从一场梦中醒来;确实冷,不是脚,是心。
敢问羽界之内,哪个男生在自己年少时,还没把雪女幻想成过自己的一位梦中情人哪?
“欺雪女者,人人得而诛之!”——《好男儿誓言录·卷一》(无梦小生西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