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直遇见的历程

已经忍不住扬起了笑容，“我总是会想起路飞那个脑子简单的家伙呢。”

    “哈？想路飞了吗？”

    安轻哼一声表示回答：“你可别说你不想他啊。”

    “这个嘛...”艾斯故意拉长了语气，然后也像安一样笑了出来，“当然，一直都很想他，不过也快到他出海的时间了，想他的话，到时候去见一见他就好了。”

    “也是呢...”

    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等到夕阳已经被海平面脱掉大半，另一边的天空也开始渐渐黑沉下来时，沉默许久的艾斯开口说话了。

    “安...你觉得，如果海贼王有孩子的话会怎么样？”

    这句话让安有些诧异的看向艾斯，不过艾斯的眼睛此时被额前的黑发遮住了，她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

    不过，终于开口问她了吗...安还以为，艾斯不会问她这个问题呢！因为她知道，艾斯小时候会问很多他不认识的人这个问题...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过陌生人了，而是会问他认同的伙伴，兄弟们。

    萨博，路飞都已经被他问过了，但安从来没见过艾斯开口问她，也没有主动告诉她，他的父亲是谁这件事，知道艾斯对于亲生父亲是如何的抗拒，厌恶，安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字眼。

    “那么，那个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安看着艾斯的侧脸，明明是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却非常灿烂，“生活在海贼王的名号下，承受着海贼王带来的各种舆论，直观的或者恶意的。”

    “那他应不应该活着呢...”艾斯的声音有些沉闷，但仍然没有抬头，他其实不敢听到接下来的回答，但还是按捺住内心的不安。

    “我不知道。”

    这句话让艾斯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了安，所以也看到了少女灿烂明媚的笑容，让艾斯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没有人可以否认一个人的出生正确与否，哪怕那个孩子是海贼王的孩子，应不应该活着这件事，只有那个孩子才能找到答案，除此之外...”

    安紧紧盯住艾斯，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说，你不应该活着，或者，你应该活着。”

    “但是，如果那个孩子选择了活下去，那他一定会遇到，不会介怀他身份，会全意包容着他，会给予他肯定答案，希望他活下去的伙伴和亲人们吧。”

    这些话让艾斯不知道如何接口，他想起了他问爷爷这些问题时，爷爷告诉他，活下去，一直活下去就会知道了！萨博也没有介意他的身份，仍然和他成为了兄弟，还有路飞说过的，希望他活下去的话...

    出海以来遇到的“黑桃海贼团”的伙伴们，也没有在意过，就连老爹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地接纳了他。

    虽然这样，但此时艾斯还是很紧张，紧张得他的心每跳动一下，都感觉像要跳出胸膛。

    “那个孩子，是我...”

    “啊，我知道。”

    “你知道？”艾斯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脸平静的少女，“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是后面我猜到的，毕竟艾斯你有些地方做的太明显了啦。”少女语气轻快，这份轻快却没由来的，让艾斯有些许的愤怒。

    “那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平静？知道我是恶魔的孩子，体内留着恶魔的血，没有人会希望我活着...为什么当时知道后...”没有远离他？

    “因为艾斯是我的兄弟啊。”安觉得她有些苦恼，开解脑子一根筋的艾斯什么的，她真的不怎么擅长啊，如果是路飞，肯定可以靠着大大的笑容，简简单单的说两句直白却又总是能够意外的击中别人内心的话吧。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艾斯呢，我希望艾斯活着，一直活着，快乐的活着，我和路飞还有萨博，都觉得，能够遇见艾斯，真的太好了呢！”

    “我很庆幸爷爷当时把我们丢在了达旦那里，能让我们遇见艾斯...”让她那么喜欢着的艾斯。

    “可我，是最大恶人的孩子...”

    安恨铁不成钢的瞅了艾斯一眼，所以说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啊！想了想，安开口问他，“艾斯，你知道这个时代被称之为最凶恶的罪犯是谁吗？”

    “呃...革命军的首领？”这个艾斯还是听说过的，世界政府最大的敌人，臭名昭著什么的。

    “那么，你觉得革命军首领如果有孩子，应不应该活下来呢？毕竟，是最凶恶的罪犯的孩子啊！”

    “什么意...”艾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安...你是...”

    “哈哈，猜对咯，不过我可不会给你奖励的。”

    “为什么？”艾斯内心充满疑惑，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因为我有很多很多的爱着我的人啊，他们都希望我活着，艾斯路飞萨博，村长玛琪诺爷爷还有达旦他们...难道艾斯觉得我不应该活下来吗？”

    “才不是！！”艾斯大声反驳，脸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通红一片。

    “那不就是啦，什么恶魔的孩子，我才不要听这种话呢，艾斯就是艾斯，我喜欢的艾斯！”是真的喜欢的艾斯。

    听到“喜欢”两个字，艾斯的脸更加红了，觉得胸口的心都快要炸了，不过一想到安说的这种喜欢，可能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艾斯就忍不住有些难过。

    “喂！你们两个，吃饭了！！”哈尔塔路过他们身后喊了他们一句后，快速的往餐厅走去。

    安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艾斯，结束这次的对话，拉着他跳下船舷，也向着餐厅的方向去了。

    身后的艾斯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嘴角忽地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