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白华还没来得及反应,天吻已经飞奔到了台上。天吻伸手指探那人的鼻息,手指就那么顿在那里了,神色也彻底黯淡了下去。
“死了。”他沉声吐出这两个字。却在这安静的地方,令每个人都听得清晰。
众人反应过来,吓得逃窜。徒留台上站着神色黯然的少年,台下站着心情复杂的白华。
“莫名其妙的,一定有……”“蹊跷”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天吻倏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因为突如其来而微微张开。紧接着,他也倒在了台上!
以着和那人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反应。
白华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他突然倒下,本能地冲了上去。
和天吻探那人鼻息一样,她去探了天吻的呼吸,已经……已经没有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华脑中极速转着,寻找剪合着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微末可疑之处。
忽然,她脑中高度旋转的弦乍然崩断!
同样的倒姿。
她也……
……一样。
“皇上!皇上!”宋公公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每当他这个样子,李觉深就知道是为谁的事儿来的。他淡定询问宋公公何事,不料,宋公公竟然浑身颤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皇上,南湖王……南湖王薨了!”
李觉深手猛然一抖,摔了杯盏。
清脆的碎裂声回响在偌大的宫殿中,竟留殿中臣子连呼吸都轻微。
李觉深木讷地保持着摔碎杯子的动作。
“人在哪。”李觉深道。
宋公公颤颤巍巍地领了路。
那停尸的太平间,躺着两个姿态一模一样的人。
他们这样靠得近,不管乍看还是细瞧,都显得诡异至极。
可是连寻一点蛇灰蚓线都做不到。
李觉深心中没疑是不可能的,他仔仔细细叫仵作当着他的面好好检验了,也没有个结果。
“陛下,臣尽力了,只是王爷这样的情况,臣实在是生平未见哪。”李觉深已经僵硬地坐在这里挺长时间了,他看着天吻,怎么都不可能相信这人已经去了。可是没有呼吸,身体冰凉,怎么着都是个死人样子。再瞧,也瞧不活。
“南湖王这事奇诡,暂且不要将这事传出去。”李觉深疲惫地叹了口气,出了此间。
“宋公公。”李觉深背着手,站在湖心亭中,望着那一片湖,才觉能舒缓宽阔些心脏,“朕叫你看着人,你怎么做的?!”
宋公公赶紧道:“是老奴的过失。老奴一直悄悄跟着那两位,不想……小王爷上了擂台,突然倒下,老奴也是没有想到。此事着实可疑啊,皇上!”
“朕知道。”李觉深声音里略微有些不耐,“可谁又来告诉朕,朕要怎么跟阎王爷讨一个要了阿吻去的说法!”
“皇上。”欢昭仪徐徐步来,为李觉深披上了一件披风。她远远瞧着,今日皇上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还是去看了看。
“皇上可是有何事烦着了?”欢昭仪声音温软,问道。
李觉深实在没有多说多解释什么话的心情,只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别问朕,朕不想答。”说罢便径直回去了。
欢昭仪也是缠人,吩咐了宫人去御膳房做了小食,端去书房。李觉深心里烦得很,一口也没吃,让欢昭仪出去。这欢昭仪近来得宠,也不知是恃宠而骄了还是怎么的,竟以为皇上是对自己不再喜欢了,便说来几句,暗里意思是希望皇上莫何事都不告诉她,令她以为自己失了宠。
李觉深听她之言,更是觉得心头火上浇油。他怒声道:“愚昧至极!汝何品可能与桔儿之读心解语相较!”说罢,便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一殿宫人惊得闭紧了嘴巴。
欢昭仪也没想到这般。
桔儿……
欢昭仪眼眶红了红,是伤心还是嫉妒,道不明也说不清。
到底是她骄傲了,无理取闹了。还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能朝皇后那儿靠了近点了。
这李觉深口中地桔儿,是他对已故皇后姬桔的昵称,李觉深只有称呼姬桔才是这样的。那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独宠与偏爱……衬得欢昭仪觉着自己瞬间蝼蚁不如。
欢昭仪想着,其实姬桔她也没有多好,什么闲德,什么解得人心……只不过是沉淀在皇上内心里的思念将那人美化了罢了!
天吻醒来的时候,意识还飘飘然。
这是哪里啊……
他揉揉眼睛,他不是倒在擂台上了么,可是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