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深现在很头疼,伸出手来揉了揉太阳穴,神经还是紧绷,未有舒缓。
近来宫里已经传开了,南湖王薨,这事到底没拦住。那群早也看不惯他宠爱养子天吻的臣子们逮着这机会就纷纷来参本子,一面用大义道理来绑他,根本不听南湖王之死的诡异。
李觉深心无余力,已经下令暗中调查是谁透的消息,另一方面还得应付那些倔强臣子的唾沫星子。
欢懿宫里,欢昭仪抓着钟昭仪的手,把八卦通通倒出来:“钟妹妹,你听说了没,陛下最宠爱的南湖王爷竟然已经薨了。哎,陛下对这养子也真是好过头了,竟然不惜与群臣对抗,也不愿意把他下葬了呢。”
钟昭仪心里隐忧,她倒是没做过什么透露秘密的事,但她应该是属于最早知道那秘密的那一批人。只因为早就知道,这心就安不下来。怕皇上知道自己窥探他的秘密不高兴,更怕他不高兴了,自己会牵累水镜国。
慎微到这样的地步,活得过分累了。
可忽然一日,一个消息在她耳边炸开。
李觉深排查了去过太平间附近的人,甚至查了谁可疑地屏蔽左右。有宫人声称自己见到了钟昭仪曾多次屏蔽左右,不在殿中,形迹可疑。
李觉深召来欢昭仪问询,欢昭仪便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她几个不在的日子。这日子时间都巧巧地卡在李觉深进出太平间的点上,如今嫌疑最大的便是钟昭仪。
李觉深心中尚有疑虑,可在群臣日日上议要他赶紧下葬南湖王的时候,两桩事撞在一起,将他的怒点升到了极致。
钟昭仪如今是证据皆所指之人,李觉深分身乏术,风声掩得不紧,很快就传出去了。一时之间,宫中百口千指,更有本就不乐意与水镜国交好,认为这是对恒朱国不利的事情的人,拿这事请求处罚钟钰。
如今是一批看不惯南湖王的臣子上奏要他下葬南湖王,认为他如此做法不重礼,有损皇室颜面。还有一批,认为不应接受水镜国的示好,在钟钰私窥圣上的事情之后,更找到了由头再跟李觉深谈这事。
思前想后,钟钰坦言,只是始终坚持自己没有透露风声。
可如今,谁透露的风声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宫中如今人尽皆知,而他进退两难。
李觉深终是削了钟钰的昭仪位,她被贬为才人。圣旨上昭然写着的处罚,听起来冰冷吓人,但其实颠来倒去就只一条石是实打实的处罚,就是把她贬为才人。
这算是李觉深在她与那批臣子中的权衡了。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护着钟钰。
钟钰心下稍安,
也有些微私人情感里的感动。
至于下葬南湖王一事,任那群臣翻出什么花,李觉深一直没松口,打算采用冷处理的法子。
只是,这位帝王最近实在心累。身体似乎隐隐有些扛不住了。
“走!”白华道。
天吻跟着她,问道:“白华姐,我们去哪儿啊。”
“帝都啊,他们最可能在那。去不去?”白华走得很快。
天吻笑了笑:“那你别走这么快啊,等着,我追上了啊。”
白华正经的心事被他言语中的促狭搅得东崩西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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